人類的精彩性在於,我們的感情和認知往往是複雜的。
對於唐斌來說,他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高配人生的男人。
但是他同樣有自己的煩惱,也有自己的遺憾。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幸福的丈夫。
或許這也正是他堅持自己事業的動力。
希望以事業上的成功,掩蓋自己情感中的缺陷。
“覓君,覓君!”
“快醒醒,快醒醒!”
唐斌正跪在地上,使勁搖晃著倒在宿舍地麵的女兒。
就在剛剛,他和自己公司的安保隊員們在殺死幾個遊蕩在宿舍外的學生感染者之後,他堪堪來到了自己的女兒宿舍。
宿舍的門虛掩著,他有些不敢推開。
上一次來是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以前?
他有些恍惚的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樓道,又想起了當初送女兒進宿舍時,自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幫女兒鋪床便匆匆離開的回憶。
“老板,快來!”
“她還活著,隻是被咬了!”
如同坐在過山車上一般,唐斌的心情幾乎是大起大落。
女兒還活著,但是又被咬了。
他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到過被咬的人能和正常人一樣。
唐斌快速的穿過護衛著他的安保們,看著自己的女兒正躺在地上,腳腕處一個不深的傷口正流淌著血液,破壞力女兒原本如同白玉一般的皮膚美感。
而女兒的身邊,一個同樣學生裝扮的女孩正趴伏在地麵上,一把尖頭剪刀深深的從對方的太陽穴處橫插而入。
唐斌瞬間便推測出了當時電話那頭的場景。
剛剛打開門的唐覓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已經感染的同學衝進了房門內,此時的同學應該還尚存一些理智,但她的身上同樣被咬的傷痕便嚴重的多——這個女學生的頸部有一處明顯的破損。
沒怎麼見過人血的唐覓君當然被嚇壞了,連忙胡亂的翻找著可以包紮的用品,地麵上一節一節用來試圖充當止血繃帶的床單可以證明這一切。
而還沒等唐覓君包紮,被咬的女學生便已經被病毒控製,同時狠狠的撲向了剛剛還準備救自己的唐覓君。
兩個人在地麵上纏鬥在一起,唐覓君匆忙之下使勁的猛踹對方,被感染的女學生抓住對方的腿,咬了下去。
“啊!”
劇烈的疼痛讓唐覓君再也顧不得其他,順手拿起手上的剪刀,往對方咬住自己腿部的腦袋狠狠一插。
“噗!”血液猛的噴射出來,將宿舍潔白的牆壁染紅。
隨後被感染的女生鬆開了口,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