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轟!”
當腳下堅實的高標號水泥修建的道路被炸碎時,這些阿特蘭人同樣感覺到十分的不妙。
光盾如同一片灰色土地內的向日葵一般,散發出耀眼而歡快的光芒,一片又一片的光盾遠遠的看去就像螢火蟲在飛舞一般,然而橙紅色的爆炸火光一閃而過,霎那間便熄滅了一片光盾,接近著越來越多的橙紅色光芒浮現。
155毫米卡車炮的速射讓這片區域陷入了火海之中,火光最開始是分散的點,伴隨著越來越密集的轟擊,逐漸變成了一片片的紅色的炮擊麵。
飛濺的黑色石子混雜著阿特蘭人的血肉與破碎的光盾化作了城市廢墟中新增的塵埃。
百夫長和托裡幸運的躲過了最初的炮擊,依靠著本能的直覺和阿特蘭軍人的素養隱藏在了兩邊建築的房屋裡,躲過了最為致命的破片傷害。
這名百夫長心中滴血的看著自己隊伍裡的精銳戰士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像被隨意蹂躪的破布娃娃炸碎在半空之中,一滴滴阿特蘭的人的鮮血拋灑在了這片異域的土地上。
“那些敵人呢?那些拿著武器的原住民呢?這裡的人永遠都隻會躲在遠處攻擊嗎?”
它有些癲狂的咆哮起來,甚至舉起了光矛朝著遠處的天空中胡亂的發射著光束。
這些都是它在軍中積累已久的資源和本錢,就這樣沒了,他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現實的落差。
甚至它已經可以想象到回去之後自己這一趟的收入很有可能還攤不平損失,而家族也會因此而覺得蒙羞,不再提供更多的資源給它。
前程灰暗。
然而生命的悲歡並不相同。
“打的漂亮!我們重創了敵人!”
“炮擊地點還有敵方有生力量殘餘將射擊諸元調整一下對”
“快再打一輪!”
趴在高樓裡的觀察組壓抑著興奮觀看著這一切,不忘補刀的他們提醒著火力支援單位。
“轟!”
第二輪炮擊根本沒有任何等待時間,自動裝彈機以5秒每發的速度將炮彈塞入了炮管,緊接著第二波次的炮擊開始徐徐推進,毫無防炮經驗的阿特蘭人幾乎在兩次炮擊中被全部劫滅。
僅有的幾人也是幾乎全身受傷,原本冷冽的盔甲上麵已經是坑坑包包,
百夫長沉默的看著原本整齊的隊列,此時的地麵上已經隻剩下一個個彈坑,而之前那些鮮活的阿特蘭人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嗡!”
托裡剛剛走出躲藏的建築,隻聽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猶如一顆高速飛行的石子撞上了一個金屬的表麵一般,讓它的腦袋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它的親戚,那名百夫長,那麼阿特蘭貴族,此時整個上半身已經和下半身分離,猶如被指殖民世界最凶狠的莽獸咬了一口那般,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可是這裡哪裡會有莽獸?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