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輝朝屋裡看了一眼,撇撇嘴說:
“蛾子姐,這老太太是不是要死了,咳嗽的挺厲害啊,她要是死了你可離她遠點,人家說撞到死人最後一口氣非常不好,你可得小心點!”
“你個死孩崽子會不會說話!你死我都不會死!”聾老太太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呦嗬,聽見了啊!這耳朵時靈時不靈的也真厲害……”
聽著李紹輝揶揄的話,聾老太太這次是真的被氣的直咳嗽,婁曉娥趕緊推著李紹輝讓他回家。
“紹輝,你少說兩句,一會我去你家咱們再好好聊吧!”
李紹輝聳聳肩說:
“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紹輝走後,婁曉娥鬆了口氣,她也是鬨不明白,這兩人咱們一碰到一塊就像是冤家似的,誰看誰都不順眼。
回了聾老太太的屋子,婁曉娥歎了口氣說:
“老太太,人家紹輝人不錯,你們倆還是正兒八經的鄰居呢,彆鬨得那麼僵!”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說:
“哼,不知敬畏的東西,年輕人每個年輕人的樣子!”
婁曉娥見狀也不再強求,眼睛一轉說道:
“老太太,你上次說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我還想繼續聽……”
聾老太太拍拍自己旁邊的床說:
“行啊,你想聽老太太就跟你說說,你坐過來……”
婁曉娥乾脆側臥在床上聽著,聾老太太歎了口氣說:
“上次說到了丫鬟一直陪在老爺身邊,珠胎暗結,但是此時風頭已過,正室回歸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那可年頭人命不值錢,老爺沒辦法,隻好再尋一套四合院安頓這個丫鬟……”
此時的前院也十分熱鬨,閻家大兒媳於莉今天出院,其實於莉還沒有好,閻阜貴為了每天8毛的住院費,非讓閻解成給於莉做工作,提前幾天出了院。
於莉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想跟閻解成說,閻解成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自己在這個家說了也不算啊。
“媳婦,你也彆生氣了,不就是早出幾天院嗎,現在這天也不用擔心感染什麼的,咱們就自己在家慢慢養唄……”
於莉瞪著閻解成說:
“閻解成,你說這話有良心嗎,我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嗎,一天八毛錢我也嫌多,我生氣的不是出院,而是你們家根本就不跟我商量,我是病了,那是我願意病的嗎,你看看你媽,天天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閻解成一聽這話趕緊往外麵看看,確認閻阜貴兩口子沒聽見這才鬆口氣,小聲說:
“媳婦,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這手術費不都是我爸媽拿的嗎,這件事就算了吧……”
於莉冷笑著說:
“我說你是不是太不了解你爸媽了,這錢他們能拿嗎?以後要還的!利息你媽都給我算好了!”
“什麼!豈有此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