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紹輝，我……我還……沒做完……飯……”
“不著急，慢慢來……”
“我……我刀都拿不穩……了……”
“把刀放下吧，彆傷了自己……”
“我……站……的時間長了，腿……腿抽筋了……”
“你腿抽筋是因為站時間長的原因嗎？”
一個小時後——
屋裡讓於莉燒的溫度很高，李紹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坐在飯桌前喝著溫好的白酒，於莉滿臉的疲憊，看樣子今天收拾家務可能是累到了。
“紹輝啊，你還是抓緊找個對象吧，我這小身板真是不經折騰啊……”
李紹輝笑笑說：
“真要是處對象結婚了你可就不能來了……”
於莉一聽這話趕緊搖搖頭說：
“那你還是慢點找吧……”
“哈哈哈……”
時間一天天過去，軋鋼廠也難得的提前十天關餉了，讓工人們回去過個小年。
有人歡喜有人愁，秦淮如怎麼也樂嗬不起來，這275工資是發下來了，去掉還給傻柱的十四塊多也沒剩什麼了。
愁眉苦臉的下了班，傻柱早早的就在大門口等著她了，見秦淮如出來了，趕忙上前問道：
“秦淮如，發工資了吧，趕緊還我，我還得還紹輝呢！”
一聽是還給李紹輝的，秦淮如眼睛一轉說道：
“柱子啊，你也知道我這個情況，二十七塊五還給你之後也不剩什麼了，我總不能過年吃窩頭吧，你看能不能……”
“打住，姐姐，你不會是要賴賬吧？”傻柱很是警惕。
饒是以秦淮如再不看重麵子，此時也覺得臉火辣辣的。
“你看你說的，姐是賴賬的人嗎，這不是家裡出事了嗎，我尋思著能不能先少給你點，讓我把這個年過去再說……”秦淮如一邊說著一邊摟著傻柱的胳膊，傻柱心神蕩漾。
“那……那好吧，你先能給我多少？”
“我先給你個零頭吧……”
傻柱一聽先給零頭，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四塊多錢，自己再添點，怎麼著年前也得把李紹輝的十塊錢給還上。
“這六毛錢你拿著……”秦淮如說著就遞過來六毛錢。
傻柱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說：
“你是我親姐，你們家的零頭是按幾毛錢算的啊？”
“不然呢？”秦淮如的表情很是無辜，“姐知道你人好，這街坊四鄰的賬我也得還還啊，要不然下次誰還能接濟我們家了，人家李紹輝不差錢，你跟他好好說說，聽話！”
“不是，我怎麼有點懵呢……”傻柱撓了撓頭發說，“合著你欠彆人的錢就得還，欠我的錢沒事是嗎？”
“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姐不是不還，你得容我空啊，姐知道你善，能體諒我的不容易……”
傻柱歎了口氣，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大過年的堵她家門口？傳出去自己成什麼人了！
“唉，你也彆幾毛錢了，都欠著吧，過完年再說……”
秦淮如頓時樂壞了，笑著說：
“姐就知道，咱們院裡就你柱子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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