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三月初,紫禁城內繁花似錦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機盎然。
景仁宮之中多種花草,如今天暖和了,花也都如爭奇鬥豔般的開了,皇後趁機遍邀了宮中嬪妃一起賞春同樂。
河南的秀才罷考,皇上出巡查看不在宮中,瓜爾佳文鴛自然知道皇後此時打得什麼主意,本想以自己身子重為由躲了過去,但聽聞宮中嬪妃除了禁足的李貴人,其餘人均不曾推辭。
連失了孩子久不願見人的餘常在、身子剛剛痊愈的莞貴人與如今害喜正厲害的富察貴人都沒有借口不去。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派人去回皇後了,免得回頭眾人嚼舌根說自己恃寵而驕。
雖說沒什麼大的影響,但溫實初前日給了個準話,自己腹中八九成機率是個阿哥。
上天如此眷顧,她自己也該為這孩子以後籌劃些,實在是不想讓眾人在背後議論,說這六阿哥的額娘,不敬中宮,不尊皇後,恃寵而驕…
又仔細一想,劇中富察貴人小產之事是由安陵容製作的香料引誘了鬆子過去,又適時提醒了富察貴人補妝,那鬆子聞到了香粉的氣味,便撲了過去…
但如今安常在不會為皇後做棋子,而李貴人禁足之中,自然也沒有把鬆子獻與皇後之事…
瓜爾佳文鴛想著,此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再加之自己到時候小心行事,離富察貴人遠一點,離人群遠一點,應當就沒什麼大礙,為此才稍稍寬了心。
她剛下了輦轎步入景仁宮的大門,便看到眼前的眾嬪妃齊聚院中的一幕,軟語嬌俏,鶯鶯瀝瀝說得極是熱鬨。
淳常在和陪嫁侍女雨兒歡喜的到處看著,皇後、華妃、富察貴人、博爾濟吉特貴人等人在正殿前賞花。
富察貴人恭維道:“皇後娘娘宮裡地氣最暖,花也開的最早最豔麗。”
“這景仁宮是地氣最好,你是福氣最好。”
言罷,皇後含笑著指著她的肚子詢問道:“有三個月了吧?”
“是啊,太醫說過了三個月,這胎就穩了。”
“你有著身孕,不該站那麼久。”
而後看向身後的宮女吩咐道:“剪秋,賜富察貴人到廊中坐下,再拿個鵝羽軟墊墊上,彆著涼了。”
富察貴人含笑著福身道:“謝皇後娘娘。”
看著她走後,皇後臉上的得意一閃而過。
瓜爾佳文鴛與惠嬪坐在看著莞貴人、欣常在、安常在往自己這邊走來。
路過富察貴人身旁時,順道給富察貴人施了禮:“富察姐姐安好。”
富察貴人拿出她的香粉補著妝並未回話。
安常在出言緩解了尷尬:“貴人的脂粉香甜美如清露,似乎不是宮中常用的。”
富察貴人這才勉強開了口炫耀道:“安常在鼻子倒靈,這是皇上命內務府特意給我製的,既不傷害胎兒,又潤澤肌膚。”
莞貴人含笑道:“果然是極好的東西,皇上對姐姐真是體貼。”
“莞貴人若是喜歡,我便贈予你一些吧,可這是皇上對我的一片心意,妹妹彆不好意思收就是了。”
欣常在十分看不慣她這副得意的樣子,還不等莞貴人開口,便出言打斷道:“既然是皇上的心意,貴人你就好好留著吧,最好拿個香案給它供起來,這塗在臉上風吹日曬的,再把皇上的心意給曬化了。”
富察貴人不悅的將手中的脂粉放下,並未出聲反駁。
欣常在拉著莞貴人與安常在笑道:“咱們走,我就瞧不得她那輕狂的樣子,誰沒生過孩子似的。”
言罷,她們三人朝皇後的方向走過去請安了。
瓜爾佳文鴛與惠嬪隻是相視一笑,默默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
片刻
瓜爾佳文鴛忽而聽見一聲貓叫,卻因此刻景仁宮嬪妃眾多,聲音嘈雜,是而聽的並不真切,但她始終是不大放心,為此眼睛溜溜的四處尋找著。
果不其然,在廊下石柱後發現了一抹黑白色的身影。
瓜爾佳文鴛顧不得好奇鬆子是哪裡來的,現下隻想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畢竟誰知道今日倒黴的是自己還是富察貴人呢。
“眉姐姐,我這會不知怎的,偶感不適。”
惠嬪放下茶盞關心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趕緊請太醫來瞧瞧吧。”
“不妨事,或許是我今日站的太久了,不如姐姐隨我回去歇息會吧,若還有不適再請個太醫來瞧也不遲吧,有姐姐在,我安心一些。”
惠嬪也是自有孕以來十分不喜聒噪,她點頭應道:“好,那你等我去回稟了皇後。”
而皇後得知了惠嬪想陪著瓜爾佳文鴛回宮休息,也並未出言阻止,臉上依然一副慈愛關懷的表情。
看來皇後今日計劃的倒黴的不是彼此兩人。
但仔細想來富察貴人也挺無辜,瓜爾佳文鴛路過富察貴人身邊之前,還有過一絲同情,想著要不要提醒她注意著身子。
可與富察貴人擦肩而過之時,她竟不向兩人行禮問安,自己衝著她盈盈一笑後,她也隻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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