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瓜爾佳文鴛方才午睡起,景泰與雲鶯正服侍著梳妝。
小晨子忽而聽得宮門外有叩門聲,連忙前去開門,見竟然是三阿哥,雖心裡略顯吃驚,但還是恭敬迎了進來。
詢問了緣由,而後獨自進了內殿向瓜爾佳文鴛回稟:“娘娘,三阿哥來了,說是來看看六阿哥。”
瓜爾佳文鴛微微愕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做什麼?
略一遲疑,還是開口吩咐道:“既然是看弘晏的,就先讓他去正殿等著吧,再去喚乳母把弘晏抱去。”
“嗻。”小晨子恭敬福身退下。
一旁的景泰伸手為瓜爾佳文鴛戴上發簪,喃喃道:“三阿哥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雲鶯淡淡一笑:“說來,自娘娘誕下六阿哥以後,宮裡除了太後,便隻有三阿哥沒登過永壽宮的大門呢。”
聞言,景泰臉微微一肅,道:“主兒,三阿哥會不會是為李貴人求情的?”
瓜爾佳文鴛莞爾一笑還未做聲,雲鶯便指著她的眉心笑道:“你啊,他若是想求情,當日不就該來了,誰會等到現在呢?”
誰會?三阿哥還真會,畢竟他的智商真的有些遺傳他額娘,還真能有與常人不一樣的想法,做出與常人不一樣的事…
瓜爾佳文鴛幽幽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道:“旁人的心思,哪裡是咱們可以猜到的呢。”
景泰嘀咕道:“您不過去瞧瞧嗎?”
言罷,瓜爾佳文鴛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她,景泰對視上她的眼眸連忙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多話了。
瓜爾佳文鴛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頓了頓又道:“方才小晨子不是說了嗎,他是來看弘晏的,弘晏在便好了,我去做什麼,若他今日本意不在弘晏,那坐一會自覺沒趣也便走了。”
若是旁的人,心思倒還也可以推敲推敲,可這是李氏的兒子啊,她們母子兩人腦回路跟常人都不一樣,做事又不按套路出牌,永遠不懂她們腦子裡在想什麼,所以也實在不必浪費精力去猜…
…
正殿內,三阿哥看著眼前咿咿呀呀不知在嘟囔什麼的六阿哥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抱吧,自己也不會抱孩子,不伸手吧,乳母抱著六阿哥站在自己麵前,幾個人看著自己,略顯尷尬…
實在是想後悔自己尋了個什麼破理由,早知道就直接說自己是來給熙妃請安的了。
他勉為其難的接了乳母懷中的六阿哥抱過來,一臉無奈的與他四目相對。
不知過了多久,連一旁候著的乳母與兩位宮女都麵露倦色了,三阿哥還不見熙妃出來的身影。
他等的胳膊的都酸了,實在抱不住了,便把六阿哥交給了乳母。
隨後好奇地詢問一旁的宮女:“熙娘娘是午睡還沒起身嗎?”
紫煙垂眸回稟道:“您今日不是來瞧六阿哥的嗎?我們娘娘便隻吩咐了把六阿哥抱出來…”
這下三阿哥急了,忙含笑道:“勞煩通報下熙娘娘,說我今日尋她有事。”
紫煙與紅杏對視一眼後福身退下,隻留三阿哥在殿內來回踱步。
…
寢殿內,得了三阿哥今日是來尋自己有事,瓜爾佳文鴛便明白了大概,莞爾一笑道:“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景泰壓低聲音道:“奴婢覺得三阿哥今日肯定是為了李貴人的事來的。”
瓜爾佳文鴛並未言語,隻是懶懶一笑,鬢邊的海棠花步搖微微晃動,劃出一道清冷的光澤。
“那娘娘可還見他嗎?”
瓜爾佳文鴛搖了搖頭,自己不願私下裡見他,特彆是還在自己宮裡。
倒也並非討厭他,實在是自己年齡與他相差無幾,按身份來說自己是他的庶母,放尊重了得叫一句熙娘娘。
可年紀相仿,又男女有彆,即便他不會對自己起不該起的心思,可也不能不謹慎些,免得來日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影響了自己與弘晏的名聲便不好了。
紫煙見狀福身道:“那奴婢去回了三阿哥。”
瓜爾佳文鴛忙喚住了她:“讓景泰去吧。”
紫煙點點頭退下後,瓜爾佳文鴛低聲囑咐了景泰,讓他告訴三阿哥,自己明白他心中所想,如今快到中秋了,自己會尋個由頭,請皇上放了李貴人出來,至於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景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把手中的口脂交給雲鶯出去了。
“主兒…”
瓜爾佳文鴛看著雲鶯疑惑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淺淺一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會不會太輕縱了她?”
“她若長了教訓以後便明白該如何行事,若還是毫無長進,那即便是關她一輩子也無濟於事,反而惹的三阿哥記恨我,得不償失。況且我隻是答應了向皇上提及此事,能不能成還是得看聖意。若皇上本就有意放她出來,我便輕而易舉落一個賢亮大度的名聲,若皇上不肯,我也儘力了,三阿哥與李貴人也不好說什麼。”
聞言,雲鶯含笑道:“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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