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
皇後得知自己計劃成功與否的消息時,已然是次日清晨了。
被禁足的日子久了,雖說外頭的消息傳進來的不大及時,但總歸結果是自己想要的。
當聽到剪秋與繪春喜笑顏開地向自己講述這個計劃有多成功,皇上因盛怒而如何處置莞嬪時。
皇後則於依舊專心裁剪著麵前花枝,不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且麵容上也瞧不出任何喜色。
她原想著隻要莞嬪穿上姐姐那件衣服,莫說封妃是不成了,皇上一氣之下就是貶為常在貴人也是尋常。
畢竟從前在王府時,一小丫鬟在打掃姐姐故居時不小心磕壞了桌上放的蓮文青花小碗,就被皇上以損壞‘先福晉’遺物,實乃大不敬為由給杖責三十,攆出府去了。
可沒想到,如今莞嬪明目張膽了穿了姐姐的衣服,而皇上隻是把其降為嬪位,連封號都給她留著,碎玉軒也許她住著。
由此可見,莞嬪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或許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深一些。
片刻,她看著自己親手修剪好的花枝淡淡一笑對兩人道:“今日心情好,這花剪得也頗為合本宮心意。”
言罷看著方才還笑逐顏開的兩人此刻沒了動靜,且麵露目光迷離之狀,於是繼而開口詢問道:“府裡可有傳信進來?”
“不曾。”剪秋搖搖頭不急不緩安慰說:“想來是近來風聲緊,府裡行事謹慎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皇後聞言“唔”了一聲,心道莫不是家中看自己這麼久了尚在禁足怕是沒了指望,於是便懈怠了吧。
果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是不能完全靠得住。
事到如今,隻能她在書信一封派人傳回府裡,一則提醒家中儘心完成自己交代的事。
二則,是為警醒他們,他們是自己的依靠,同時自己也是烏拉那拉氏全族的指望。
自莞嬪禁足那日起至今已有近半月,皇上竟再沒踏足過後宮半步,就連永壽宮也是少有的冷清了幾分。
瓜爾佳文鴛起先是以為,他因莞嬪的事生氣因而沒有心思見其他嬪妃。
素日得寵些的就那麼幾人,華貴妃父親的尾七都還未過,其餘自己與惠妃,安嬪,淳貴人等幾人與莞嬪又有幾分交好。
也許皇上是不想聽眾人為莞嬪求情,也不願看見她們又想起那日的事來。
後來瓜爾佳文鴛才知那自己的猜測隻是一小部分緣由,實則是前朝事忙。
聽聞皇上一連多日都召了大臣議政,有時竟一連兩三個時辰都不停歇。
真不愧是清朝曆代帝王裡的勞模。
既然忙,瓜爾佳文鴛也不去打擾,隻是心意到了即刻,她每隔兩天讓景泰帶人送些參湯與點心到養心殿去。
一日,景泰回到永壽宮後與瓜爾佳文鴛私下說方才在養心殿遠遠瞧見了她阿瑪,並上前請了安。
瓜爾佳顎敏囑咐景泰,讓自己主子近來警醒些,說前朝與後宮馬上都要不太平了。
瓜爾佳文鴛雖不完全解其意,但阿瑪的話總歸對自己與弘晏沒有壞處,於是言行舉止也愈發謹慎起來。
皇上自處置了敦親王並鏟除其黨羽後,一直有心思想處理了隆科多,隻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
他雖是皇上名義上的舅舅,孝懿仁皇後的親弟弟,對自己的江山社稷立下過汗馬功勞,但同時他又與太後是青梅竹馬,且兩人還一直有來往。
這件事猶如一根刺般直插在皇上心頭。
所以就算他可以放過旁人,但是絕對不能放過隆科多。
剛巧上個月都察院有禦史彈劾隆科多結黨營私,私收賄賂。
皇上也覺得事情早晚得有個了結,於是暗中點撥了兩江總督查弼彈劾隆科多。
而後他借機故意將隆科多派往阿爾泰嶺與噶爾丹策零商定準噶爾與喀爾喀邊界問題。
待他一走,皇上近來便開始召集眾大臣欲將其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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