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沒有立即應答,而是動作迅速地將她拽入一處光線昏暗的角落裡,下巴緊繃。
“昨天是薄祁陽,今天又換了一個男人陪伴。你我還沒正式離婚,你卻已急不可耐地為我準備了一頂又一頂綠帽?”
“或者,薄祁陽不過是你的下一個目標,真正促使你迫切想要結束我們婚姻的理由,其實是他?”
回憶起昨夜他突兀的離開,桑瑜冷笑:“我隻是請師兄幫個小忙,而你與宋晚棠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清不楚吧!”
言畢,薄斯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嘴硬得很,內心卻肮臟不堪。”
桑瑜奮力掙脫開他的掌握。
“彆用你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彆人,你我各有各的生活,請讓開,師兄還在外頭等著我。”
然而,薄斯年臉色陰沉,再次強勢地將她扯回懷中,手緊緊環扣住她的後腦,迫使她貼緊冰冷的牆壁。
“師兄?李清蓉的學生?原來你連老師的主意也敢打?”
麵對他的質問,桑瑜怒目圓睜,毫不退縮。
“這與你何乾!”
薄斯年聞言,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真是天真。你以為當年的事那麼簡單?動動你那顆簡單的大腦,兩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畢業生,畫室尚在起步階段,李清蓉憑什麼推薦你?”
麵對他淩厲的目光,桑瑜抬頭與他對視,眼前的男子確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自傲或許有其資本,但她憑什麼要讓他乾涉自己的人生。
“你早乾嘛去了?現在又來指手畫腳?”
薄斯年麵露疑惑。
“什麼?”
桑瑜唇邊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我想請教薄先生,你現在於我而言,算什麼身份?憑什麼來乾涉我的事務?還有,可否收斂一些你那無處不在的優越感?這世界之大,並非隻有你薄斯年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薄斯年立刻反唇相譏,字字如針。
“事業?你說的是那種連參加畢加索比賽的門檻都摸不到的‘事業’嗎?”
那一役,她因連續高燒三日,仍帶病參加了選拔賽,結果自然是敗北。
桑瑜瞪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總之,不勞你費心。”
他難道認為她就是一個無所作為的失敗者?
正當她打算拂袖而去,薄斯年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步伐堅定地向門外走去。
“你要乾什麼!”
桑瑜試圖掙紮,但根本無力反抗,隻能隨他而去。
張梁見到這一幕,出於本能想要上前乾預,卻被薄斯年搶先一步。
他拉著桑瑜坐下,手依然牢牢握住她的手,麵上帶著從容的微笑。
“你好。”
張梁一愣,旋即恢複常態,重新坐下。
“瑜瑜,這位是?”
薄斯年嘴角的笑意更深。
“張師兄?我是瑜瑜的丈夫。”
此言一出,桑瑜錯愕地看向他,心中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仿佛被什麼惡心的東西爬過,令她渾身不自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梁眼神微黯,但隨即調整了情緒,簡潔回應。
“你好。”
薄斯年緊接著說道,“多謝你願意幫忙,不過瑜瑜隻是在跟我鬨彆扭,才會有那些舉動,不必勞煩你傳遞消息。再者,我也舍不得她離我太久。”
聞言,桑瑜驚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