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
“你現在應該陪在宋晚棠的身邊,而不是躺在我的床上。”
桑瑜竭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提及宋晚棠的名字,薄斯年的表情為之一滯,。
隨後的幾分鐘裡,兩人陷入了沉默的對峙,他並未再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而是翻身躺在床上,用手掩麵,留給桑瑜一個猜不透的背影。
他是在後悔嗎?
“我喝醉了。”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她默默起身,開始一件件重新穿上衣物,聲音平靜而冷漠:“是啊,我知道,你把我錯當成宋晚棠了。”
她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自顧自地下床。
“今天的事,我們就當從未發生過吧,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語畢,她決絕地推開房門,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隻留下一室的沉寂。
屋外,風聲依舊。
薄斯年放下遮掩臉頰的手。
他握緊拳頭,儘管因為內心的緊張而感到皮膚刺癢,卻故作視而不見。
她的離去,無聲卻堅定,沒有多餘的爭執,隻要確保類似事件不再發生,她似乎並不打算深究。
按照常理,他應該感到一絲釋然,然而此刻心中卻莫名憋著一口悶氣,難以平息。
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他狠狠地朝著門的方向砸去,仿佛想借此發泄心中的煩躁與不滿。
寂靜的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撕裂,回蕩在空蕩的房間內。
薄斯年沉默地起身,腦袋有些眩暈,但仍舊踉蹌著走出房間,返回那熱鬨非凡的聚會現場。
然而,桑瑜已經不知所蹤,隻剩下宋晚棠,用她那甜膩得近乎黏人的聲音挽住了他的手臂,“斯年哥哥,你剛剛去哪裡了呢,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薄斯年麵色陰鬱地坐下,一把抓過旁邊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口,劇烈的咳嗽隨之而來。
他的臉因嗆咳而漲得通紅,可他緊接著又是一大口,不顧一切地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周圍的賓客目睹這一幕,無不驚詫萬分,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尷尬。
眾所周知,平日裡的他,對酒精向來避之不及。
哪怕是一滴酒液,也能引起他身體的強烈不適,那種過敏反應曾讓旁觀者都為之動容。
在各式應酬場合,他手中的高腳杯永遠晶瑩剔透,盛滿了精心挑選的果汁,成為了眾人皆知的秘密。
因此,當他今天破天荒地站出來為宋晚棠擋酒時,已經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
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他竟然直接抱起酒瓶。
江風眠見狀,迅速而果斷地奪下了他手中的酒瓶,眉宇間滿是關切與勸誡。
“彆喝了,你會醉的。”
薄斯年的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
“你離桑瑜遠點。”
這句話像是某種宣告,劃清了彼此的界限。
江風眠的手緩緩鬆開。
但目光卻未曾離開薄斯年半分。
他突然發出一陣輕笑聲,那笑聲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了宋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