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決然而去,隻留下一個逐漸遠離的背影。
薄斯年的目光追隨著她,眼中捕捉到了她步伐中的踉蹌,以及那不經意間撫上腹部的手。
昨晚,她迫不及待地投入江風眠的懷抱。
這一切,從今往後,無論她如何,都與他薄斯年無關了。
當桑瑜走出門,沈安安立時上前給予她支撐。
沈安安的發絲淩亂,讓桑瑜微微詫異,旋即注意到宋晚棠也同樣發絲紛亂,不禁感到一絲尷尬。
薄斯年剛出現,宋晚棠便哭哭啼啼地跑向他,撒嬌抱怨:“斯年哥哥,你看那個壞女人欺負我!”
薄斯年投以冷若冰霜的一瞥,而沈安安則挺直腰杆,毫不客氣地反擊:“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想當母雞下蛋就一邊去,多大的人了,還整天哥哥不離口!”
宋晚棠氣急敗壞,正欲反駁:“你!”
沈安安還想說什麼,卻被桑瑜急忙製止:“安安,算了,我們走吧,彆在這裡礙眼了。”
跨出門外的那一刻,她未曾回頭望過薄斯年一眼。
即便感覺背後有他的視線緊緊跟隨,她也毅然決然地與沈安安一同踏入了江風眠的車,沒有絲毫猶豫。
薄斯年眯起眼,望著江風眠的車輛漸漸消失在視野中,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內心裡五味雜陳。
而一旁,宋晚棠依然不知趣地撒嬌:“斯年哥哥!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我呀?”
薄斯年蹙眉,冷冷推開她:“自己回去。”
說罷,他大步邁向自己的車,留下宋晚棠咬著下唇,一臉委屈與不甘。
經過一番思量,她心中的憋屈無處排解,決定前往醫院尋求慰藉。
一見到張禾,宋晚棠便淚水漣漣地哭訴起來:“都是因為桑瑜,斯年哥哥對我越來越冷淡了,連我懷著他的孩子也不關心了,阿姨,他是不是不打算娶我了?”
張禾聞聽此言,火氣瞬間升騰,立即撥通薄斯年的電話:“你快來,我有事找你。”
薄斯年不假思索地拒絕:“很忙,沒時間。”
張禾加大了壓力:“你若不來,我就死在你麵前!”
薄斯年語氣平靜,無波無瀾:“悉聽尊便。”
張禾的眼淚開始失控地滑落:“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薄斯年的車已經朝著公司的方向駛去,語氣淡漠:“你心裡不是比我還清楚?”
軟磨硬泡皆無效,張禾改變了策略:“你若不來,我就去找你奶奶告狀,你等著瞧!”
說完,她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薄斯年的臉色更沉,多年來,母親總是利用奶奶作為牽製他的手段。
他揉了揉眉心,下達指令:“去醫院。”
黃聰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深知此刻的薄斯年已身心俱疲,卻不得不繼續應對家裡的紛擾。
夫人似乎永遠都在給薄總製造麻煩。
……
推門而入的瞬間,薄斯年看到宋晚棠正坐在張禾床邊,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直接了當地回應:“沒得商量。”
他轉身欲離,卻被張禾高聲喝止:“你敢踏出這扇門試試!”
張禾不顧薄斯年的任何反應,威脅道:“你若敢走,我就敢死在你麵前!”
薄斯年的步伐頓住,目光冷若寒冰,直視著她:“那就去死吧,越遠越好。”
張禾驚愕,宋晚棠更是腦中一片空白,慌亂中起身:“斯年哥哥,你怎麼、怎麼能這麼對你媽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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