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殷賢的身影出現在眾家仆身後。他粗喘著氣,大聲下令:“這刀連蘋果皮削起來都費勁!她也就這張嘴厲害!給我抓住她!”
隨著殷賢的命令,家仆們再次向柳時衣撲去。麵對來勢洶洶的包圍圈,柳時衣的鎮定外殼終於破碎。她心中慌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將手中的鏽刀高舉到麵前。
就在這時,她並未察覺到自己手上的血珠順著動作流到了刀鞘處。隨著鮮血越聚越多,刀鞘連接處的淺槽被血填滿。奇跡般地,那刀身上的鐵鏽竟開始層層脫落!寒光映在刀上,刀身紅光大作,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覺醒。
柳時衣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倒映著那突然變得鋒利無比的彎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她還未來得及細想,眾家仆已是如狼似虎地逼到了她的麵前。
柳時衣下意識地緊握刀柄,將刀一揮而出。隻見紅光一閃而過,伴隨著一片沉重的倒地聲,煙塵四起。待煙塵漸漸散去,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家仆,此刻竟都摔倒在地,胸前的衣服被整齊地撕裂,露出驚恐的表情。一時之間,哀嚎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前院中。
柳時衣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的刀。她舉起自己的手仔細端詳,隻見手指上沾染了些許鮮血,但那卻並非是她自己的。她喃喃自語道:“我這麼厲害呢?”
一旁圍觀的殷裕也是瞠目結舌,看著柳時衣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而蕭時此刻的注意力卻全然在柳時衣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想要看透她內心的秘密。
蕭時沉聲問道:“你為何能激發月見刀的刀意?”
柳時衣一愣,有些茫然地看著蕭時:“什麼刀意?”
然而,還未等柳時衣反應過來,殷賢氣急敗壞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快奪了她手裡的刀!我倒要看看,沒了刀,你一個臭娘們兒還能有什麼本事!等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家丁們聞言,強撐著站了起來,將柳時衣圍在中央。
柳時衣抬眼看向殷賢,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衣袂紛飛,手中刀的紅光愈發閃耀,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她體內湧動。
殷賢的侮辱明顯惹怒了她,她感覺自己仿佛與手中的刀融合為一體,充滿殺氣。與方才吊兒郎當的模樣相比,此刻的柳時衣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又是一揮刀,眾家丁再次被強大的刀意掀翻在地。她步步緊逼,殷賢被嚇得不斷後退,臉色蒼白。
柳時衣冷笑道:“想奪刀?來啊。”
話音剛落,她便揮刀劈向殷賢。濃厚刀意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將殷賢擊飛出去。
柳時衣冷聲道:“這一刀,打的是你**熏心強搶民女。”
不等殷賢爬起,柳時衣又是一刀隔空橫劈而去。隻見殷賢身上的衣服頓時炸裂開來,露出驚恐的表情。
柳時衣繼續道:“這一刀,打的是你仗勢欺人作惡多端。”
殷賢已是身無敝履,狼狽不堪地想要轉身爬開。然而,柳時衣卻立刻又接上一刀,強烈的威壓讓殷賢難以呼吸,臉都漲得通紅。
柳時衣淡淡道:“至於這一刀嘛——打的是我高興。”
周圍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對柳時衣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隻有蕭時靜靜佇立在一旁,他的眼裡仿佛隻有柳時衣和她手中的刀,對周遭一切毫不在乎。
殷賢此刻已是受不了了,涕淚橫流地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柳小娘子,你就放過我吧。”
柳時衣冷笑一聲,道:“認錯有用的話,要欽天司乾嘛。”
說著,她抬起手猛地一劈。勁風襲去,刀空劈在殷賢身邊,震起漫天塵埃。殷賢竟是被嚇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殷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驚歎道:“這刀怎麼突然這麼厲害?!”
殷裕的話音剛落,柳時衣仿佛從一場迷離的夢境中驚醒,殺氣消散,她重新回到了現實。倒在地上的殷賢發出低喘,殷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便宜表叔還躺著。他快步走上前去查看殷賢的傷勢,柳時衣這才得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手中的刀應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柳時衣低頭看去,那刀身依然閃爍著紅光,卻似乎比剛才安靜了許多。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些倒地的家仆、那恐怖的威壓,都是她造成的嗎?
“這、這都是我乾的?”柳時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在柳時衣身後響起:“你激發了這刀的刀意,卻無法控製它,反被刀意所控。”柳時衣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隻見蕭時離她極近,瞳孔中滿是審視。
蕭時緊緊盯著柳時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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