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衣不忿地又看了一眼龍船:“船上也有那麼多人守著,不用你說我都知道那上麵我肯定也打不過,那難道我們今晚就隻能回去坐以待斃嗎?萬一上麵真是殷裕……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什麼殷裕?你們看到他了?!”魄風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二人回頭,心中皆是鬆了口氣。
“你但凡再來早一點,咱們今晚指不定就能查到聖女教老巢在哪兒了。”柳時衣歎了口氣,看向女人離開的方向,已經是黑黝黝一片,此刻再追過去肯定找不到人了。
魄風聞言,有些懊惱:“我回去見到陳奶奶的兒子了,就想著能不能從他那裡打聽到些什麼,耽誤了。”
“那打聽到什麼了?”蕭時沒多追究,陳老太的兒子修龍船,肯定知道得比他們更多。
“簡直放屁!那小孩兒再小,也不是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的小娃娃了!我看他們十有**跟這聖女教和周昂也有勾連!”柳時衣憤憤不平,在發現白日裡見過的布莊老板都是個騙子之後,她對整個瀾州地區的人都沒了信任。
魄風歎了口氣:“但,我總覺得他們不是壞人,你們還記得當時在村裡,老太太不讓我們喝那井裡的水嗎?若是真像咱們在月神廟聽說的那樣,這城裡的水有問題,喝了會染怪病,她不是在保護我們嗎?”
“……壞了。”柳時衣和蕭時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把剛剛見到的都告訴給了魄風。
“所以說,聖女教肯定暗中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們所謂的神水,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柳時衣這麼說著,緊張地看向蕭時,“你也喝了那水,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不你還是先回去,讓沈溯給你看看,這裡就交給我和魄風。”
蕭時一愣,心中再次泛起了針紮般的疼痛。他避開柳時衣的眼神,卻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沒事,彆擔心。”
他看了一眼黑夜中的龍船,像是詭異的龐然大物,靜靜等待著時機吞噬一切:“我和魄風,去那周昂府中看看,他既然跟聖女教有勾連,家中肯定有痕跡。”
“那我呢?”柳時衣一愣,有些不快,以為蕭時又要把她支開。
蕭時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信任:“你還有更重要的事,你要回去搬救兵,咱們寅時在這裡彙合,上船去。”
“等等,但是我回去,隻有沈溯和楚弈兩個人,上哪兒再找其他的救兵啊?”柳時衣想起這事來,臉又垮了下去。
蕭時輕輕一笑:“楚弈的身份,可抵得上一群精銳殺手的幫忙。”
柳時衣疑惑地看向他,蕭時卻看了一眼夜色:“已經不早了,咱們分頭行動,都彆耽誤了,寅時,務必要在寅時帶著楚弈過來。”他衝柳時衣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相信我。”
柳時衣沒再多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衝著魄風囑咐了一句:“保護好他。”然後頭也不回地飛奔入夜色之中。
蕭時看著柳時衣的背影,笑容帶上了一絲苦澀,如果你就是十一,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