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世子?他為什麼叫你陸世子?您又怎麼會和京城裡頭的高官有關係呢?真是失敬失敬,江妹妹,你怎麼也不早告訴我呢,實在是招待不周了。”
陸晏廷沒有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反笑問他:
“葉兄,此地發生了這樣大的命案,且屍首就埋在院子裡,您當年怎麼沒查出來?我看這棵樹也是在命案發生後,被移栽過來的吧?”
葉明幃眨了眨眼,看向那個深深的大坑和斷樹,無奈地笑道:
“這棵樹是何時移栽的,我怎麼能知道地那麼清楚呢?或許問問鄰居會更好。至於那命案,的確是我監察不力的過失,唉,如今也隻能儘力彌補,好生安慰那姑娘的家人了。”
葉明幃一臉萎靡。
江近月淡笑著出聲安慰他:
“沒事的,葉大哥,等事情查清楚後,若是沒有你的責任,想必陳知州也不會怪罪你的。”
……
和葉明幃告彆後,江近月憋了一路,等回到宅中後,她立刻問陸晏廷:
“表哥,你說葉明幃是不是和張家有什麼交易?比如說,他包庇張家犯下命案的事,張家就要幫他守著這間屋子,不讓人挖那棵樹,也要把那宅子偽造成是我家的祖宅!”
陸晏廷扶著她進屋:
“你的猜測很對,月兒。”
恰好沈元澈也在此,他道:
“你們回來了,我的屬下查到一條線索,說幾年前的秋水鎮有兩棵古青檀,如今卻隻剩下一棵了。”
“我查證後,發現一棵在城東,一棵在張宅,所以原本也有一棵古青檀,隻是後來,和城東的那家——也就是月兒家中真正的那棵樹互換了。”
“不過,張家把原本的那棵樹換過去後,並沒有將自己家中的那一棵挪到城東宅中。”
陸晏廷想了想,接過他的話頭道:
“這樣一來,城裡就隻有一棵古青檀,另一邊的人們看不到院子裡的樹,也無法進去查證,隻會以為城東的那棵樹是被盜走,等過些時日也就忘了。”
這是一個很絕妙的障眼法,若是江近月沒有懷疑,那很容易就會被葉氏父子牽著走,認定長著自家樹的張宅,才是自己的祖宅。
……
這日夜裡,葉伯安再次到訪,他來的緣由,江近月也很清楚,問的不外乎是葉明幃的事。
雖然葉明幃的事還沒有定論,但若是這樣繼續查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葉伯安也是著急上火,急著來打探消息。
再相見,葉伯安的眼中少了第一次見麵的純粹,夾雜了些旁的、意味不明的東西。
他還是那樣的和氣,和小時候的安叔一模一樣:
“姑娘呀,你夫君是何方人氏,怎麼會和相國扯上關係呢?你會不會是受人蒙騙了,安叔是真擔心你,怕不能和你的父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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