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燈走到床前,對江近月說:
“夫人,外頭沒什麼事,是幾個侍女起了爭執,奴婢已經罵了她們,馬上就消停了,您繼續睡吧。”
江近月狐疑地看著她,想了想,她坐起身,下床穿鞋往外走。
昔桃不敢攔她,隻好拿了件外裳給她披上:
“夫人,您慢些呀。”
陸晏廷不在,江近月對一切事物都格外敏感,她走到廊下,見院門處有幾個侍衛正攔著一個侍女,不讓她進來,還有幾個婆子撐著傘在趕人。
那侍女卻分外執著,硬是要往裡麵闖。
“青崖,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江近月問。
遠處的青崖見江近月出來,急忙舉著傘迎上來說:
“夫人,眼下風大雨大的,您快回屋去吧,您若是病了,屬下可沒法和世子交代呀!”
大雨傾盆,被風斜斜地吹到廊下,江近月站著的那塊地已經半濕,她的身上也沾了細密的水氣。
聞言,昔桃扶著江近月往後退了幾步,低聲同她解釋:
“夫人,這是西府的侍女,說是佟姨娘出了事,要請您幫忙……”
江近月扶著肚子,低聲開口:
“好了,她這樣吵鬨,一會兒怕是要驚動彆的院子了,青崖,讓她上前回話吧。”
“這……是,夫人。”
青崖猶豫一瞬,還是讓侍衛們放開那侍女。
那侍女擺脫了桎梏之後,立刻跑到廊下,中途還因為路滑摔了一跤:
“夫人,求求您救救姨娘吧!我們姨娘快活不成了!”
江近月借著廊下掛著的燈籠,看清那侍女的臉,依舊是白日裡剛來過的春杏。
“春杏?怎麼是你?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嗎?”
春杏哭得厲害,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回、回世子夫人,是三少夫人來了!她說那塊丟失的玉佩是她娘家陪嫁,珍貴無比,原是特意送給二夫人做生辰賀禮的!”
“如今、如今這玉佩丟了,她要來西府親自查案,這大半夜的,她就要提審我們姨娘,方才奴婢來時,她們正要給姨娘用刑呢!”
江近月聞言,有些嚴肅地皺起眉:
“她到底是府上的主子,是正經抬進來的良妾,和下人不同。又是玉儀的生母,怎麼可以私自用刑?這事若是告到官府,黃幼蘭也討不著好處。”
春杏捂臉哭道:
“夫人,我們姨娘的性命,哪有什麼人在乎呢,三少夫人她父親就是官,就算告到官府又如何?這種高門大院的陰私事,官府從來都是不想插手的。”
“世子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姨娘吧,那三少夫人說了,若是事情屬實,便要把她趕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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