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陳豹被抓後,白蕭琮立馬放下手頭所有事務,馬不停蹄地趕到王府。
他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不見有人前來招呼。
沒有人給他上茶,甚至連個下人都沒出現。
白蕭琮心中暗自苦笑,看來皇叔對自己很不滿意啊……
畢竟自己剛剛抓了他的妻子,他怎麼可能給自己好臉色看呢?
過了許久,白瑾安終於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之色。
“皇叔。”白蕭琮趕緊起身行禮,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在主位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哼,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先找上門來了。”白瑾安的聲音冰冷而低沉,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白蕭琮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叔,都是侄兒的錯,是侄兒沒能管住身邊的人,侄兒今天特意來向皇叔和皇嬸賠罪,請皇叔責罰。”
他的語氣誠懇而真摯,仿佛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白瑾安並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心軟,反而憤怒地拍了拍桌子,“你現在知道錯了?如果不是你縱容手下胡作非為,她又怎會遭此劫難?若是你皇嬸有個三長兩短,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蕭琮低下頭,誠惶誠恐地道,“皇叔放心,陳豹已經被皇叔抓起來了,任憑皇叔處置,侄兒絕無半句怨言,隻希望皇叔能看在我們叔侄一場的份上,饒恕侄兒這一回。”
說完,他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事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白蕭琮低下頭,態度誠懇道,“請皇叔責罰。”
“帶著你的人立刻撤離京城,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白瑾安目光銳利,語氣冰冷。
白蕭琮忽然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緩緩說道,“看來皇叔對我還是挺放心的嘛,皇叔放心,隻要我母後平安無事,我立馬回封地去。”
“太後涉嫌謀害陛下,這罪責她怕是逃脫不掉了,你若是不想被牽連其中,最好儘快回到你的封地。”他麵無表情地提醒道。
白蕭琮一臉堅定,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母後絕不可能傷害陛下,這分明是那寧妃蓄意陷害母後。”
他實在懶得再多費口舌,站起身來,語氣嚴肅地警告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倘若你還不肯聽勸,就休怪我不顧叔侄情分,不再對你留情麵了!”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白蕭琮見他即將離去,急忙開口喊道,“皇叔,請留步,侄兒還有一事相求。”
白瑾安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說吧。”
“能否讓侄兒見一見母後?”白蕭琮哀求道,“侄兒保證不會鬨事。”
白瑾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東羽,帶琮王去探望一下太後,一刻鐘時間。”
一刻鐘,什麼都交代完了
東羽點頭,“琮王殿下,跟我來吧。”
“多謝皇叔。”白蕭琮再次向白瑾安道謝後就跟著東羽走了。
兩人來到關押太後的宮殿,白蕭琮看到母親憔悴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
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