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巴掌突然抽在吳心的頭上。
“一天到晚鬼哭狼嚎嘞!有完麼得完!”
隨即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吳心失神的望向四周。
剛才他見到了小纖兒,見到了她的笑,她的哭!
滿頭是汗的吳心喘著粗氣,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心口,用力壓著那狂跳的心臟,好像不這麼用力壓著,它就會跳出來。
“死了麼得?麼得死就起來喝了內個。燒一晚上還麼得把你燒死。”
肖麗說完指了指桌上的藥。
吳心沒有動,仍呆坐在床上。此時腦中不停的回想著剛剛的一切。
突然吳心翻身從床上起來,一把抓住肖麗的雙肩緊張的看著肖麗
“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間?”
肖麗一臉嫌棄的試著掙脫吳心的雙手
“做嘛子?現在是晚上1點過。”
吳心聽罷語氣急迫的看向肖麗再次問道
“不!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時間,我問的是現在是哪一年?”
肖麗見此時瘋瘋顛顛的樣子不由的用手指了指頭
“你麼不是腦殼真的壞掉了嘍!”
吳心沒有理會肖麗的嘲諷,隻是近乎於狂吼的看著肖麗
“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
突然間的狂吼讓肖麗著實被嚇了一跳,身體有點僵硬並顫抖著
“2004年…9月…11日。”
“嗡——!”
一個聲音在吳心腦裡爆裂
“穿越?”
“這不可能!這個世界沒有穿越!”
“不!不可能!”
吳心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不可自控的在那揮舞著雙手。
脫離吳心雙手的肖麗借機向房外跑了去。
“阿爹!嘞個憨包真的憨嘍!”
肖麗一邊跑一邊大喊
沒有理會肖麗此時的大喊大叫,或許吳心此時眼裡心裡根本沒有發現肖麗的存在。
突然他想起了腦中的那個聲音
“你所看到的畫麵是將來的畫麵,它們有可能成真,也有可能不成真!這一切都要看你如何做?”
對!上次他在白色空間裡腦中的那個聲音。
此時吳心無法自控的整個人不停的顫抖著。
“不行!我要冷靜,我需要冷靜下來!”吳心一邊說一邊找了個地方扶著,試著依靠著什麼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全身不自控顫抖著的吳心,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摸索找尋著什麼,轉眼看見桌上的煙與火機,顫抖的用手拿起煙盒,卻怎麼也沒有打開。
不自控的雙手不在停的翻轉著煙盒,好像失去了耐心的吳心突然撕開整個煙盒,煙盒裡僅剩的幾支煙隨著煙盒的裂開爆跳的掉在了地上。
吳心撲倒跪在地上撿起一支煙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抓起火機,不停的打火機,隨著吳心幾次都沒有打著火
“啊…”
剛剛稍顯平靜的吳心再次暴怒起來。
“啊…”
隨著“啪”的一聲,淡藍色的火焰跳動著。
吳心趕緊用嘴叼著煙向火焰靠去。
“嘶….哈!”
隨著重重的一口煙吐出,吳心倒身靠坐在桌腳旁。
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身體的顫抖卻怎麼止不住,豆大一顆的汗不停的從吳心的頭上流下。
煙燃燒著…內心逐漸平靜的吳心沒有起身,依舊顫抖著的靠坐在桌腳旁。
片刻後,房門再次打開肖麗與酒哥走了進來
“麼得事!醒了就好嘍!”
吳心依舊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
見此情況酒哥走近吳心,輕輕拍打了一下吳心,吳心隻是麵容呆滯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酒哥接著加大了力氣推搡了一下吳心
“小哥!…小哥!”
此時吳心緩慢的抬起頭看向酒哥
“酒哥…我...”
吳心話沒有說完的再次昏迷了過去。
清晨...
當陽光照進房間,稍顯刺眼的光芒緩慢的照射在了吳心的臉上。
吳心皺著眉慢慢清醒過來,伸出手遮擋著稍顯刺眼的光芒,隨即轉身坐起。
坐在床上的吳心,大腦恢複了正常的思維,此時的他靜靜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當吳心再次抬起頭,眼中散發出一股清明的感覺,像所有的事都想通了一般,不再有任何迷茫。
起身走出房間。
“小哥起來嘍!快來坐!”
酒哥看見吳心走出房門,熱情的招呼著吳心坐下,旋即起身去拿水壺給吳心倒上了一杯水。
吳心一臉愧疚的對著酒哥說道
“昨天多謝了!酒哥!”
“麼得事!還好你醒過來嘍!要不就危險嘍!”
“不過昨天你燒得可黑人嘍,體溫表都打爆嘍!”
酒哥大大咧咧的說著
看了一下吳心,像是放下心中的擔憂一樣,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接著說
“燒成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嘍!”
吳心對著酒哥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真不好意思!讓您費心了!”
隻見酒哥揮了揮手,爽朗的笑著說
“唉!麼得事!人麼得事就好!”吳心再次微微點頭。
一時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吳心想起昨晚上好像對肖麗很暴躁的這個事
“咦!酒哥!肖麗呢?”
酒哥麵色平靜的說
“一早挖了些筍子去集市賣去嘍!”
從見到肖麗開始,吳心就很疑惑肖麗的種種死要錢行為
“她這樣拚命的賺錢是為什麼?”
酒哥說完放下手中的柴刀和手上的手工點上了一支煙
“麼得辦法!大山裡的伢們,等滿了16歲,她就要開始參加嫁山神的祭選了。所以大家都拚命的賺錢,伢怕她選上了,沒有人照顧我們,所以就想多存點錢。”
吳心不解的接著問
“為什麼不走出去呢?”
酒哥抬頭平靜的看著遠方的大山,但整個臉上卻有一絲不明所以的神色
“大山裡的人啊,世代讓大山養育著,都想報答大山嘍,選上的開開心心去嫁山神,麼得選上的都嫁人生娃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吳心感覺純樸已經寫進了他們的骨子裡,他們這是對自然的敬畏,也是對生命的敬畏。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事總讓吳心覺得很怪異,但想了想就沒有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