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加大難度,試著給他出了幾道乘除法算式,他依然做了出來。又幾道加減乘除混合,做了出來……
春花有點難以置信,才5歲啊,這孩子難道是個神童嗎?
“秋月,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是爸爸媽媽教你的嗎?”春花問。
爸爸媽媽確實教過他,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上了中學的哥哥教的。他不太善於反駁大人們的話,所以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孩子這麼頑皮,看看人家做家長的,把孩子全方位教得多好啊,自己確實對孩子疏於管理,放養太過了。春花暗下決心,今後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育李三妮,精心把她培養成才!對,就這樣。
她準備說乾就乾,給李三妮開開蒙,先從哪兒開始呢?看看人家孩子的計算,要不就先從計算開始?不行不行,李三妮肯定坐不住,那就先讓她背背安妮小時候學的古詩《靜夜思》、《鋤禾》什麼的吧,她要不學就多給她念幾遍,應該會記得住。再就是寫字,簡單的數字、拚音讓她學學,不能天天讓她胡寫亂畫禍害安妮的書本了,要好好教一下……
春花還沒想完,李三妮就已經準備拉著秋月離開了。她忙捉住她的小胳膊:“去哪兒?”
“去爺爺家拿我的小鋤頭,我帶秋月去地裡找爺爺!”
“去吧,去吧,一直做題是挺沒趣的,找你爺爺玩去吧,小孩子就得多跑跑耍耍。我也不坐了,回家了。”春花還沒來得及阻止,一旁的老太太就開口站了起來。
兩個孩子也蹦蹦跳跳出門了。春花剛鼓起的一腔教育熱血被無情地澆滅。
兩個孩子去田裡鋤了會兒菜,就被爺爺趕了出來;“讓你倆過來鋤草的,結果把我的菜秧都給鋤了。去、去、去!去水渠那兒挖蘑菇去!”
“爺爺騙人,水渠那兒沒有蘑菇,蘑菇長在寶蛋兒奶奶的大棚裡。”李三妮指揮著秋月接著鋤草。
“怎麼沒有?我剛剛路過還采了兩顆呢,你看!”爺爺從菜筐裡掏出一個包著的手絹,打開果然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肉乎乎鮮嫩嫩的蘑菇。
“哇!真的有啊,好可愛,走!秋月,咱們去挖蘑菇!”李三妮向秋月伸出臟兮兮的小手。
“走!”秋月放下小鋤頭,伸出比她更臟的小手握住她的。
兩個孩子沿著水渠,一路走一路觀察,確實發現了幾個小小的蘑菇,有的甚至還沒從泥裡拱出來,隻露出一個微微鼓起的小泥包。兩個孩子都給挖了出來,放在自己衣服口袋裡。
水渠沒有多少水,但是由於村民經常使用,渠內全是泥沼,兩個孩子現在滿身滿臉的泥,鞋子褲腿更是濕了個全透,掛的泥都有兩斤重。
他們一路沿著水渠走,一直到了村西邊李東建起來的水站附近。
這個水站就是一種農村的灌溉泵站,是一座麵積三平米左右的小屋,除了有村民澆地,其他時候都鎖閉著。它周圍長了很高的雜草,有的甚至可以沒過孩子的頭頂。
水站的蓄水池在小屋外,是露天的,裡麵存了半池子的水。蓄水池連接水泵一端的池壁比兩側池壁的平均值高出十公分左右,而兩側池壁的平均高值又比出水口的池壁高出十公分左右,蓄水池總體呈梯形,像個大號的棺材,樣子很不吉利。
高的池壁外側有一棵彎彎曲曲的紫藤樹,它的藤條盤旋著扭曲著,有一些枝乾還能垂到池子裡,在池子壁上打幾個漩再盤出來。此時紫藤花開得正豔,將蓄水池裝扮得像個妖嬈嫵媚的仙女,詭異中透著彆樣的美麗。
愛玩水是孩子的天性。兩個孩子到了蓄水池之後看到池子裡清澈的水開心得不得了。李三妮踩著較矮池壁的那根出水管子就向上爬,她早就聽爺爺說過水站的水特彆甘甜,她一定要嘗一嘗。
可是她太矮了,踩著管子讓身體擔在池邊,夠了半天也沒夠到,忽的,她想到了比她高半個頭的秋月。
她對身後的秋月說:“秋月!你個子高,你來踩著管子上去,去池子裡捧些水喝,這裡的水可甜了!”
秋月呆呆得問:“怎麼捧?”
“就這樣。”李三妮把兩隻小手彎曲起來,手心凹下去合在一起,給他做出“捧”的姿勢。
“是這樣嗎?”秋月學著她的樣子。
李三妮看了下,都要懷疑人生了,他這麼個天才少年怎麼能這麼笨。
“你個笨蛋!兩手中間不能有縫隙,不然水會漏下去的!”李三妮將他的雙手向中間擠了擠。
“哦,學會了。”笨秋月保持著這個姿勢向著池子爬去,腳踩到管子,滑了一下差點摔倒,即使這樣,雙手捧著的姿勢也沒有改變,惹得李三妮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你先爬上去,夠到水再捧著,彆摔了。”李三妮好心提醒道。
“哦。”秋月應聲,放鬆了雙手向上爬去,他用力向池子裡夠著,手指剛剛能觸碰到水,但是還捧不起來,他踮起腳試了幾次也不行。乾脆,他把一隻腳攀到了池子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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