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那就看你怎麼處理了,這件事我讓阿輝幫我做,你全力配合他。”
“嗨。”
阪口美穗連忙點頭答應,聲音清脆。
把阪口美穗打發走,何生、郭英南又跟吳誌輝聊了起來。
“阿輝。”
郭英南給出了指導意見:“荃灣填海的項目目前一切都在平穩進行中。”
“跟五井集團這件事搞定以後,基本上會進入一個平穩發展期。”
他說話不停:“九龍城寨的拆遷項目我們已經在接觸了。”
“我覺得,你們到時候可以入局,但是做生意呢,主要還是一個名聲。”
郭英南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這個輝耀建築公司,還是要拿出點其他的麵子工程出來。”
郭英南說這些話,就是把吳誌輝當自己人:“你手裡不是有個基金會嗎?”
“有沒有什麼想法,操作一下,搞點動靜出來,把輝耀的名頭打出來,要想做企業,先要做的就是知名度。”
“要做知名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公益了,這是最簡單的,隻要花錢就行。”
“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吳誌輝立刻就接上了話:“我正有這個意思跟想法,輝耀集團準備弄一個輝耀基金會出來。”
他說話不停:“至於項目嘛,就投給學校,基金項目就用來資助那些學習成績好的,但是家庭情況困難的學生。”
這個想法,自然是根據先前穀小荔身上這件事上想到的。
穀小荔的情況就是這樣,她們這種人,需要的就是這種基金。
“用這個資金,可以跟香江教育部門接觸,我認識個小孩,看過他們的課本,嗯.”
吳誌輝也不沒有多說。
“誒。”
郭英南聽著眼前一亮:“這個好,這個想法不錯。”
“我是這麼想的。”
吳誌輝說話不停:“在這個項目上花點錢的話,其實也可以關注一下我們的學校教育。”
在香江。
這班鬼佬管理著香江,為了鞏固他們的統治地位,其實很早以前,他們就在教育這塊下手了。
教書育人。
學習嘛。
這是好事。
但隻要鬼佬提供的是“毒教材”,可以潛移默化的在教育中就影響這些後生仔。
這是另外一種精神控製手段。
“這個主意不錯。”
何生也是點頭表示讚同:“這樣吧,我投兩百萬進來,給你們輝耀用做。”
“我也投兩百進來。”
郭英南也是爽快的開口,有點意外:“我發現阿輝你是真的有想法啊?!”
原本,隻是想讓吳誌輝搞個手段來給他們輝耀鍍上一層,沒想到吳誌輝是真有想法。
“沒有沒有。”
吳誌輝擺擺手:“跟何生、郭生比起來,我吳誌輝還差得遠呢。”
“哈哈哈你小子,儘會拍馬屁。”
何生跟郭英南朗聲笑了起來,又補充道:“說話有水平,哈哈。”
尖沙咀。
堂口。
社團的主要人物都坐在這裡,大家圍著八仙桌,手裡夾著煙。
桌子上擺著的煙灰缸裡塞的滿滿當當全是煙蒂。
天花板掛著的吊扇轉動,吹散彌漫在大廳上空的煙霧。
“尖東倪家倒了。”
大拳敏率先開口,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尖東四虎跟吳誌輝他們搞在一起。”
“聽說,尖東四虎更是打出了旗號,他們現在歸和聯勝管,對咱們的威脅很大啊。”
原本屬於他們的廣東道被恐龍搞沒了。
佐敦這個門戶又緊挨著他們的背部。
現在尖東這塊的倪家也被吳誌輝搞定了。
那就基本上把他們號碼幫包在裡麵,前麵又是新記。
也就東北油麻地這塊方向還是他們自己的,對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
“我看.”
大拳敏皺眉思考了一下,抬頭看向正中間坐著的貴利撈:“坐館儀式,還是把和聯勝的大d叫上吧。”
正中間的位置。
一個看著三十六七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座位上,姿態吊兒郎當,穿著的花襯衫色彩鮮豔,很是顯眼。
他身上的黃金配飾非常多,不管是金項鏈,大金表還是金戒指,一個不落。
而且他耳朵上還掛著一個長長的金耳墜。
嗯.
畫風看上去就暫且說金光逼人吧,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在他身邊,還坐了一個年輕男子,十八歲左右。
他也是著花衫,跟貴利撈是一個款的,穿著的牛仔褲上掛著一條裝飾性的鐵鏈子。
一頭頭發看起來就更加誇張了,一整個爆炸頭的發型,看去也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是貴利撈的兒子飛鷹。
貴利撈年輕的時候雖然混的不怎麼樣,但是很會哄女人。
十七歲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也能讓女人願意幫他生了個兒子。
兒子長大以後,也是遊手好閒,跟著他混起了這個行當。
“不說讓他們和聯勝把廣東道的地盤還給我們。
至少目前情況下,也不要惡化關係。”
這是大拳敏考慮的東西,怎麼樣都是希望號碼幫能夠平穩一點。
這種事情不叫和聯勝的辦事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敏哥,你在教我做事啊?!”
貴利撈撇撇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來,斜眼看著大拳敏:“他們和聯勝,很了不起啊?”
“坐館恐龍的事情,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和聯勝做的呢,我叫他們?”
“和聯勝還踩了我們的地盤,我貴利撈沒主動打他們就已經是很給麵了。
要是還邀請辦事人大d過來成什麼樣子?這被其他社團看到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有多怕他們和聯勝啊!”
“……”
大拳敏被貴利撈的話一下子說的啞口無言。
旁邊。
“大叔。”
貴利撈身邊坐著的小年輕說話了:“不是我飛鷹說你,你年紀大了,思想真的太保守,太撲街了。”
“社團是需要前進的,需要向上的,需要的是激進的思想,不是你這種。”
飛鷹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屑道:“不就是一個和聯勝麼,怕他們乾什麼?”
“隻要他們敢再來跟我們號碼幫搞事,怎麼樣都要狠狠的打他們一頓。”
大拳敏聽著飛鷹的話,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貴利撈馬上就要做坐館的位置了,他說大拳敏,那沒什麼。
但是飛鷹什麼角色啊,竟然當著這種場合當麵訓斥大拳敏,還說他不行。
“喂!”
大拳敏身邊的馬仔直接就站了起來,指著飛鷹:“怎麼跟敏哥說話的?”
“怎麼了?不能說啊?”
飛鷹說話擲地有聲:“他做事畏手畏腳,說他怎麼了?!我就說他膽子小,年紀大了啊。”
說話間。
他站了起來:“你看看我飛鷹,我飛鷹才多大啊?
但是呢,我現在手底下的小弟不知道有多少。”
“每個月,我自己就能從下麵收一大票保護費上來,你們,誰行啊?”
飛鷹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洋洋。
他說的這些,還真不是吹水。
他手下的小弟確實挺多的,確實也收了不少保護費。
按照飛鷹的話來說,這叫有前瞻性的舉措。
他的策略就是從這些小孩下手,把人收進來。
以後,有的是做事的人。
在外麵爭不過那些社團人員。
手裡沒什麼錢,但是勝在人多啊,而且對他們古惑仔又崇拜,很好收的。
“你”
“行了!”
貴利撈嗬斥一聲,像模像樣的說了一句飛鷹:“少說兩句,沒大沒小,怎麼跟敏哥說話的。”
雖說是嗬斥,但是說話語氣輕飄飄的,哪有半點訓斥的意思。
貴利撈,也不中意大拳敏的,以前恐龍在的時候,就跟恐龍有很大的意見分歧。
現在自己做坐館,他又站出來指手畫腳。
哼。
隻不過,麵子上的事情,該給還是要給。
畢竟大拳敏的位置擺在這裡,他這才剛剛坐上坐館的位置,儀式都沒搞呢,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敏哥。”
貴利撈看向大拳敏:“這件事情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就是不叫和聯勝。”
他聲音拉高,掃過在座的一眾號碼幫的摣話人:“和聯勝這邊,我會想辦法搞定他們的。”
“廣東道,吳誌輝跟和聯勝把這裡搶了過去。
大家撐我做辦事人,我貴利撈,後麵一定會把廣東道重新搶回來。”
“要是他們和聯勝不知好歹,我們繼續往外擴張都可以,踩進佐敦也不在話下。”
口號,總是要有的。
他的話,跟林懷樂當初選辦事人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
林懷樂號稱打進尖沙咀,他就號稱把廣東道搶回來,順帶著再往外把地盤擴張一下。
都是畫餅,為了自己更好坐穩坐館的位置,讓大家都支持他。
果然。
貴利撈的這番話,立刻獲得了大家的支持。
廣東道被人搶了去,誰開心啊?
“就這樣。”
貴利撈大手一揮:“三天後,在尖沙咀設宴,邀請一眾社團坐館來。”
他說話擲地有聲:“和聯勝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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