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吳誌輝把手提電話放在桌麵上,起身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大d,卸任以後,想乾什麼。”
“不知道,先休息,放鬆放鬆。”
大d跟著吳誌輝站在了欄杆前:“先好好休息個幾天,然後再聽候輝哥的指揮。”
“行啊。”
吳誌輝看著大d:“有沒有興趣去內地發展。
我去內地北方投資種地,市場的開拓就交給你手,怎樣?”
“行,當然行。”
大d笑著活動著脖頸:“我還年輕嘛,需要有好多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大d現在感覺整個人前所有的輕鬆,也充滿乾勁。
現在再遙想當年。
當年的大d不過是一個人到中年一事無成的角。
他這才進的社團,想靠著撈偏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然後碰到了吳誌輝。
身份、地位、錢包逐漸鼓起來的時候,大d以為自己達到了巔峰。
誰曾想根本就還沒有到上限。
在遍地是銀紙的香江,每個人發展其實早就注定了。
撈偏這個門路,卻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改善自己,短時間內達成財富積累的目標。
但這注定是一條一路走到黑的路。
大d自己都不曾想過,自己竟然還能走出來,換上一條新的路。
這個時候的大d自然也有了新的奮鬥目標。
這個目標,自然是吳誌輝給他的。
在大d眼中,眼前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吳誌輝,就是他的人生領路人。
這也讓頗為感慨。
人的這一生,機遇很多,抓住了就能夠改變。
但如果沒有一個領路人,機遇來了你都不一樣能把握的住。
“來,輝哥。”
大d端起手裡的紅酒杯來:“這杯,我敬你。”
“哈哈哈”
“飲杯飲杯。”
夕陽西下。
金紅色的光芒覆蓋在兩人身上,西裝下擺被迎麵而來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
警務處大樓。
“和聯勝新一屆話事人選舉已經結束了,全程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蔡元祺站在落地窗前,俯身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
聽完助理的彙報,他擺擺手,示意助理下去。
和聯勝這種大社團,每屆話事人選舉都有o記反黑盯著。
這種報告算是常規報告,並不算什麼內部機密。
隨便打聽一下就能把報告拿到手。
“和聯勝辦事人,換新人了麼?”
蔡元祺捏著雪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得有好一會。
蔡元祺轉身過來,把雪茄掐滅在煙灰缸裡,重重的碾了好幾下。
他拿著私人電話,快速按動按鍵撥了出去。
“東莞仔找到了?”
“跟他接觸,再安排條蛇船接他下來做事。”
“讓他們都醒目一點。”
簡單的吩咐下去以後,蔡元祺掛斷電話,臉上帶著幾分冷意。
頻頻失利頻頻吃癟造成自己的損失。
這些全部都是吳誌輝他們搞出來的,怎麼樣這單都要算在他們的頭上。
東莞仔不是跑到內地去了?這把刀是時候該好好利用一下。
利用的好,絕對可以達成出乎意料的效果。
掛斷電話。
蔡元祺斟酌一下,再度拿出電話。
這通電話是打給何國正這班人的。
同樣連續幾次失利,跟吳誌輝的團隊碰撞幾次以後,隊伍幾乎全部玩完的何國正這組。
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大一點,把即將被掌控的和聯勝重新搞個天翻地覆。
隻不過。
蔡元祺的計劃是好的,但是進展卻不順利。
“不好意思蔡sir”
何國正接到電話以後,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我們的隊伍損失很嚴重您是知道的。”
“到現在為止,我們的重建工作還隻進展到一半。”
“新收進來的這些人,能力很差,辦事能力不強。”
反正何國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拒絕,讓我們出來做事,不做。
蔡元祺攥著電話沉沉的喘息一聲,他自然是知道怎麼一回事。
掐了電話以後,蔡元祺電話直接打給了李文彬。
隻不過。
在這件事情上,就是李文彬的授意。
他早就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何國正他們是自己的兵。
有他的指令,哪怕是蔡元祺,依舊指揮不動他們。
“彆搞了。”
李文彬一點也不給蔡元祺麵子,勸阻道:“吳誌輝現在已經如日中天。”
“我手下一個高級警司都被玩下去了,再讓他們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
蔡元祺聽著李文彬話裡話外的堅決,氣的直接掐了電話。
“撲街!”
蔡元祺低聲咒罵一聲:“這麼好的機會一點都不敢搏?!”
儘管蔡元祺不開心,但是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何國正他們是李文彬的兵呢,自己指揮不動。
他們不願意那就算了,計劃照常進行。
他們不出人,自己一樣做事。
蔡元祺早就等著這個時候,在內地也早就幫東莞仔找好了團隊。
這個年代的內地,猛人很多,還有很多那個特殊時期留下來的暴力份子。
這些人做事能力強,要的錢還低。
隻花了八十萬就搞定一支八人的團隊。
可謂是性價比十足。
周日晚上動身,淩晨坐蛇船偷渡過來,早上吃個早餐小睡一會。
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做事,搶走龍頭棍,順帶著掃幾梭子子彈,射的和聯勝的人天翻地覆。
緊接著,自己的人再出手。
蔡元祺周密的計劃著。
···
廣州。
老舊的小廠房裡。
一隊人馬在這裡集結,東莞仔坐在主座。
東莞仔這段時間就一直屈身躲在這裡。
以前在內地幫權叔跑業務的時候認識的人還是很靠得住的。
“香江那個地方,我最熟悉,閉著眼睛都可以隨便走路。”
東莞仔看著低頭擺弄大黑星的一行八人的隊伍:“我沒有彆的要求,就是聽我的指揮,把事情搞到最大!”
“隨便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隨口回答道:“隻要把答應我們的錢給到位就可以。”
彈匣裝填滿,推進大黑星裡,然後彆在腰間。
“休息一下吧。”
東莞仔看了眼手腕上的金勞力:“再有一個鐘,出發,三點鐘上蛇船。”
東莞仔這段時間“臥薪嘗膽”,憋屈的躲在這裡,心裡窩著一股子不甘。
這次帶這些人過去,怎麼樣都要大乾一場。
和聯勝的辦事人,自己爭不到,他們也不要想好過。
此時。
在廠房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