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哪怕是沒有親密的行為,她都接受不了。
於是花夏禮下了床,從衣櫃裡又搬出來一床被子,將被子鋪在自己那邊,然後在簡南困惑的目光中閉上眼睛,也沒有解釋什麼,因為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顯得沒有那麼傷人。
這件事情也不怪簡南,是原文作者將他們湊到一起的,他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提線木偶罷了!
簡南見花夏禮睡覺了,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側身看著她,感覺她好像突然之間又變漂亮了許多似的,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梁,“晚安,好夢。”
花夏禮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怎麼可能會好夢?如果她沒有覺醒,還是作者筆下的紙片人,她或許會好夢,可是她現在是絕對沒有辦法好夢的,因為在這裡沒有霍北溪,她要一個人走完餘生。
第二天早上,在簡家吃完早飯,簡安和花夏禮就帶著簡花棟出發了,從省城的火車站坐火車坐到鎮子上,然後到鎮子上就方便了,因為鎮子上車多,到時候可以包一輛車直接回鄉下。
坐在年代感滿滿的綠皮火車上,花夏禮側頭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神情有些恍惚,自己這樣一次次到底是重生還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什麼時候才能擁有真正的安穩且幸福的生活?
“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簡南伸手握了握花夏禮的手。
花夏禮被嚇了一跳,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見簡南目光中露出受傷的神色來,花夏禮張張嘴,什麼解釋都沒說。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簡南,她沒有辦法跟簡南繼續過下去。
為了緩解尷尬,花夏禮將簡花棟抱過來放在腿上,簡南急忙將簡花棟抱了下去,放在座位上,低聲的說道,“媳婦兒,你現在懷孕了,不能太辛苦,小棟有我照顧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到了中午,三個人總算是走上了通往花莊的路,看著自己連續兩世辛苦打拚的產業,就這麼恢複原樣,花夏禮心裡就無比的痛心,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被格式化了,恢複到初始狀態一樣,是不是無論她做什麼,最後都會煙消雲散?
走到溝渠那兒,花夏禮便扭頭看向墓園那邊,霍北溪就葬在那裡,可是她現在卻不能直接過去看他。
“簡南,你先帶小棟,去找外婆,我先到外公那兒看看。”花夏禮隻好找借口,將簡南和簡花棟支開。
還好站在她家門口看不到墓園這邊,不然一會兒看到她跪在彆人的墓碑前哭泣,他們過來一看名字,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霍北溪已經死了,她不允許彆人還對他造謠生事。
花夏禮站在溝渠邊上,看著簡南帶著簡花棟進了她家的院門,便朝墓園那邊走去,來到霍北溪的墓碑前,花夏禮的腿還有些軟。
她回來晚了,霍北溪已經去世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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