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師傅的猜測沒有錯,何雨柱剛才看似在椅子上喝茶休息,實際上早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一套工作流程,就連需要用到的各種加工工具也全部在腦海裡走了一遍。
很快找到自己要用的水平儀,虎頭鑽、矯正支架,和三十五毫米蹚刀,四十二毫米直角刀等工具,啟動動力杆,龍頭夾開始以每秒二十三轉的速度開始轉動。
何雨柱藝高人膽大,也不怕切割刀子崩斷,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技術又有信心,開場直接以四公分的速度,直接切出光滑白亮的鋼鐵毛坯。
我操!就算是劉海中這樣的鍛工也發出一聲驚歎!從基本的常識出發,大部分四級五級車床工也就敢第一步開兩公分左右的切割麵。
何雨柱上來就四公分那絕對是實力意誌力的體現。
不說彆的就是這小子磨切割刀這手藝就沒白練,換做普通的工友,可能不超過十公分,何雨柱的切割刀就會因為承受不住切割的速度和厚度,直接崩刀。
年輕一輩也沒幾個敢像他這樣野的操作,不過何雨柱卻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機器走刀平穩,如同行雲流水,動作沒有一點多餘,如同一台精密計算的高級精加工機器,快速打磨到合適的切割直徑麵積。
並且用切割刀快速推入,拉出優美的螺紋線,緊接著冷卻液緊隨其後,確保刀身不會因為高溫而變脆損失硬度。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何雨柱已將一根兩米長的螺紋拉絲杆給做了出來。
“七級!這最少是七級車工的技術水平!”侯傑站在人群中驚呼道。
一旁的侯師傅原本嚴肅的麵孔也柔和了下來,嘴角上揚帶著笑意道:“不錯,以柱子的實力早就在車床這一塊達到了七級車工的水平,隻是他平時還有其他行政工作要乾,從來不說罷了。”
本來我以為以他的能力能達到五級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有能力加工出這樣七級車床技術工才能做到的長軸承鋼配件。
此時現場一些冷嘲熱諷的工友們再也不敢說話了,易中海跟劉海中就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燙。
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嘛!真是奇了怪了,特何雨柱一個管後廚的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合格零部件呢?
此時全場的工友們都將目光完全注目到何雨柱的身上,就連其他組的比賽也暫時停了下來。
都想看看平時隻會訓人講大道理的長領導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能乾的好乾部在其中,居然真的有能力做出一個合格的零部件。
工人們的心是樸實的,雖說有極個彆好吃懶做,溜須拍馬的人存在。
可是絕大部分工人都是相信,靠自己的雙手本事吃飯是最有尊嚴的事情,也是最值得尊重的事情。
七級車床技工!咱們軋鋼廠也就易中海有個八級鉗工的資質,再後麵就是劉海中,侯師傅他們。
這怎麼可能!易中海、劉海中、還有李懷德等人都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侯傑在一旁也同樣感到意外的說道:“爹柱子哥,真是天才啊,人家好多人乾幾十年也就是個五六級工,可何科長這才學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有了這麼精湛的手藝。”
“他絕對是天才啊?”
這時候侯師看了兒子一眼,嗤之以鼻的說道:“啥天才不天才的,我也不懂,那不是天才的人就沒活路了唄。
“人家柱子乾活的時候腦袋裡總在思考問題,你們中午午休的時候,晚上在家扯閒篇的時候
人家柱子在讀書,在我旁邊跟我探討技術,記錄計算著我每一次走刀的轉速,操作工藝的規範化。”
“人家有理論又肯動手鑽研,怎麼就不能成為七級技工呢。”
易中海在旁邊想起了自己死掉的大徒弟賈東旭,這孩子乾了五年鉗工,要不是自己費心費力的照顧著他,估計三級鉗工都混不到手。
侯師傅接著說道:“咱們工人階級在廠裡想站直了腰杆,無它!隻有手熟和專研學習,好多年輕人七八年都不能晉級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平時都在混日子。”
“每天都在重複最簡單的重複性加工,這樣能提高自己的手藝,開闊自己的知識麵嗎?”
侯傑在旁邊聽的就感覺心中閃過一道驚雷,意識到自己雖說有父親一直提攜照顧學習機械加工技術。
可是跟柱子哥比,自己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鬥,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去喝酒取鬨,在自己的專業工作上真的是下了班,就拋諸腦後根本不想再學習了。
“爹您說的真好,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向柱子哥一樣認真學習。”
一旁的不少年輕工人也聽到了侯師傅的話,紛紛有感而發表示自己也要在本職工作上繼續加強提高自己。
何工加油!一名工友激動的喊道。
對!何工加油我們支持你。受到鼓舞的工友們紛紛表達對何雨柱的佩服之情。
就連稱謂也悄悄有了變化,在車間外大家叫何科長。
可在這車間裡何雨柱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工人兄弟們的支持與信任,七級車工的技術水平,讓大家都稱呼他一聲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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