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團娘子,出來吧。”
“團娘子,吃小魚乾了、、、、、”
偌大的宅院中,身著統一翠色百迭裙幾個小奴各處喚著團娘子。
她們或是踮起腳看向郎君房裡的衣櫃子頂,或是趴在地上往床榻地下看去,在郎君的臥房和書房中找了個遍,都未得見團娘子的身影。
領頭的小姑娘有些急,這才初春,鼻尖子上就冒出一層細汗。
“一會兒郎君就該回來了,要是知道團娘子不見了定要傷心。”
“白穗、青麥,你們倆去旁邊的望流亭尋尋去,郎君愛帶著團娘子去那兒垂釣撫琴,莫不是團娘子自個兒去了。”
白穗和青麥忙應了一聲,拿著團娘子愛玩的彩繩穗子就奔了出去。
就這麼幾個近身伺候主人的小丫頭,想在一個六進大的府邸裡找到一隻小貓可不容易。
郎君得官家看中,從小可是當做太子養在膝下的,雖是前幾年官家有了親生的兒子,也沒忽略了他們郎君這頭兒。
什麼金銀財寶自不必說,在現如今繁華擁擠的汴京城內,像這樣大的府邸,這樣好的位置,是多少銀錢也是買不來的。
府上彆有洞天,除了郎君住的正院和東西兩側的小院,其餘儘是供郎君解悶消遣的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四時的花木不斷。
好看是好看,可這無疑給她們找到團娘子又增添了幾分難度。
呼喚團娘子的聲音一聲疊著一聲,一會兒遠一會兒近的,而隱在正院西牆外的一顆老槐樹上的白團子抖了抖她毛茸茸的耳朵,輕輕打了個嗬欠。
小半個時辰前她就聽見院子裡幾個小丫頭的動靜了。
她抻抻踹在懷裡的小爪子,下意識在樹杈子上磨了磨尖銳的指尖,任小丫頭們怎麼急也沒想著挪窩,太陽一曬又眯著了。
四月汴京的風已然沒了什麼寒氣,府邸樹木豐茂,天將一擦白就聽得滿耳朵的嘰嘰喳喳,她身下這棵老槐樹上住了兩家子小麻雀,那聲音兩道門都關不住,可給她煩的不輕。
二月裡她還沒滿月,趙承硯不舍得她見風,三月裡又倒春寒來著,她這一身小絨毛可不扛風,正好趙承硯裝病不出門,她往人懷裡一窩就是一天。
趙承硯倒也慣著她,除了更衣沐浴之外便把她往懷裡一揣,去哪兒都帶著,隔著一層貼身的中衣,她趁著踩奶把人小郎君的八塊腹肌摸得清清的!
想她柳雲清上輩子給小明星危機公關,人家一個為愛奮不顧身,下頭的人為這事兒得說爛嘴跑斷腿,臨了連帥哥的小手都沒拉過她就累得猝死了,這輩子當了貓倒是過上了好日子。
吃喝不愁不說,睜眼閉眼都能看見小帥哥,趙承硯還給她配倆小丫鬟伺候。
她不當人了,這輩子才活得值啊!
今兒好不容易趙承硯出門,柳雲清也不用在人麵前撒嬌打滾了,噌噌上了老槐樹,可得跟兩窩鄰居好好說道說道。
上來一看,兩窩小麻雀爹媽倒也不容易,孵了幾個沒毛的小崽子出來,一張嘴就喊餓,給麻雀爹媽忙的毛都快禿了。
本來想教訓他們的心也歇了,叫麻雀爹媽去她小碗裡叼了兩塊小魚乾,小崽子們吃飽了可算安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