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消化完,時清榆趁人不注意悄摸摸溜進了廂房,看著麵露驚詫地二人,時清榆兩隻白皙柔軟印著幾個肉窩窩在上麵的小手往後老神在在一背,綻放出自認為真誠的笑臉:“我想跟你們做筆買賣!”
看著眼前鬼靈精怪的小團子,屋內兩人不約而同認真看著他,想要看她接下來說什麼。
時清榆看著兩人在認真看著自己自己,小小滿足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接著說,而是飛速說了句:“稍等一下。”
然後兩人就眼睜睜看著時清榆伸出小肉手,將手伸進袖袋,左掏右掏,小腦袋一晃一晃,拿出一張紙,舉在他們眼前,“你們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喲,我可以給你們賒賬,等你們有銀子了再補上。”
時清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麵前的二人,補充道:“價格公道,物美價廉,絕對不會把你們當冤大頭宰的!”
沈修之,周昀霄驚訝地看著她手中的紙,周昀霄脫口而出:“這些是你寫的!”說完他才發覺自己想得太過不可思議,剛要擺擺手。
時清榆就麵露疑惑,一臉地理所當然:“當然是我寫的,難不成是你寫的啊!難道你們不識字兒?”
說著就把紙放下疊起來,邊疊邊嘟嘟囔囔,“不應該啊,看著挺有錢的,竟然不識字!”
沈修之一臉黑線,而周昀霄則是一臉懵逼,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他不過就是問了一句怎麼就簡單粗暴地給他蓋上不識字的章。
時清榆想法很簡單,因為她的字一眼就能看出來執筆者年齡尚小。她隻能歸咎於他們不認識字所以看不出這裡麵的道道。
沈修之和周昀霄則是一整個震驚到失語,他們原以為時家那些新奇的物件的平常的交流方式已經夠讓他們震驚和顛覆自身的認知。
結果,總會有現實擺在他們眼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還可以更加讓他們震驚,時家這三個孩子才剛剛五歲吧,竟然就已經會識字會寫字了。
即使在京中的皇子也不過是這個年紀開始正式啟蒙,然而剛剛紙上的幾個字讓他們隱隱感覺她們怕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認字了。
沈修之,周昀霄,愣愣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前方,那時才多大?三四歲?都不一定記事卻已經識字了。
這原來就是太傅口中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嗎?他們已經極為聰慧了,四歲就結伴啟蒙,如今在這偏僻的村落,沒有那些資源,沒有世家的人脈,卻仍舊這般厲害,兩人不禁回想自己前些年有沒有因為覺得自己聰慧而自大,驕傲。
沈修之率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因為好奇他們為什麼發呆而打量著自己的時清榆,回道:“多謝姑娘,不過我二人如今暫住恩人家中,一切頗為妥帖,並未有何所需。”
時清榆兩隻明潤仿若墜著星光的眼眸一瞬暗淡下來,她失落道:“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啊,我不漲價。”
說完就又偷偷摸摸溜出來廂房,往自己屋子裡去,沈修之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突然一陣上揚,這偏僻之地竟有如此靈動可愛的小姑娘。
時清榆蔫蔫回了房間,第一次推銷,失敗。雖說她的小金庫,銀子錢票這些年存了不少,但是哪個大傻蛋嫌錢少呢。
還以為皇宮中出來的,撒錢如灑水,沒想到她的眼神萬裡挑二,一眼就找到了“最窮”的,該說不說也是另一種另類的幸運呢。
這邊時家宅子日子過得悠哉祥和,而另一邊的周昀軒相對來說就比較淒慘了,他被時素娟藏在老房子裡麵,外麵天氣嚴寒冷酷,更不要提他除了穿著的一身衣物連個可以裹身的東西都沒有,而時素娟整天在家裡被指揮的一刻不停,更不要說一整天都能夠照顧他。
每天隻能乘著暮色而來,周昀軒敢說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罪,整日連吃上個熱飯都困難,即使時素娟偷偷天不亮爬起來煮雞蛋,還要悄摸偷雞蛋給他,雖然在鄉下人家裡雞蛋已經是頂好的吃食了,但在吃慣山珍海味的皇子眼裡,這簡直就是在承受酷刑。
每天能夠讓他支撐下來的就是回到宮中找周昀霄二人報仇,和期盼著那些吃乾飯的侍衛最好能夠趕緊找到他。
“公子,先將這傷藥使了吧。”時素娟又踏著寒風而來。
周昀軒扭頭看去,雖然他身上的傷口並不嚴重,但是他可是很惜命的,從山上滾下去,彆在有什麼內傷。
不過他看著時素娟放在他手上的瓷瓶,又目露難色,真的能用嗎?該不會對身體有毒,讓他身體惡化更嚴重吧。
不過看著時素娟期待地看著他,仿佛在催促他上藥,而他目前隻有時素娟管著他給他找藥拿飯,她走了,他上哪找人來在這偏僻的村子來照顧他。
他閉了閉眼睛,手指微微顫抖地捏著瓶子,將藥粉往手腕處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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