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榆三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一時都忘記了眨眼,呼吸也不自覺屏住,這還是戴瀾第一次在他們麵前顯露自己的能力。
地麵上原本縮著頭腦縮著四肢的小烏龜,像是在嚴寒的冷冬感覺到了溫暖一般,隻見它先是試探的探出四肢,然後慢慢把小腦袋也探了出來。
它將腦袋昂的高高的,搖晃著打量四周,小小的綠豆眼不時眨巴兩下。
時清榆輕輕把它放進缸中,戴瀾像是變魔術一樣“唰”地一下手上就出現了一包龜糧和魚食,交給時清榆三人。
彆問,問就是當時她就跟喪屍闖進活人堆一樣,每遇見什麼東西通通都收入囊中,這就導致她空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有。
時明淵和戴瀾看見三個崽圍著水缸說話,兩人直接回了屋子整理之前在集市上買來的東西。
傍晚天色昏暗之時,大門被人叩響,時明淵聽見聲響走過石子路去開門。
一打開門,一臉羞澀的沈方遠站在門口不停的躊躇,看見門被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時明淵,他笑起來雙眼亮晶晶地,小聲喊了句:“時大哥。”
當初時明淵跑去巷子跟他說日後陳耀祖不會再來尋事,他心裡再是怎麼感謝時明淵,卻依然有些半信半疑,畢竟陳耀祖在學堂和鎮子上已經作威作福多年。
結果等他回去學堂的時候,陳耀祖雖然時不時一臉麵色不善的盯著自己,但是確實從未再主動湊上前來強迫他做一些他不願做的事情。
直到過了些時日,鎮上有名的合味樓裡掌櫃上門來請求他幫忙寫些對子,他這才知道原來當初幫他的人就是合味樓背後的主子。
因著時明淵的幫助他不再憂慮銀子的事情之後,身上的壓力驟減,不過依然時不時出去抄書,後來知道合味樓的主人之後閒暇之時他也會去合味樓幫忙。
這樣一來二去就和劉掌櫃等人混的熟了,今日他沒有事前去幫忙的時候,聽到劉掌櫃說時明淵來到鎮子上之後,厚著臉皮打聽了他的住處,急急忙忙回家拿了東西就往這邊來。
時明淵看著出現在門前的人,一時有些驚訝,看見他雙手提著東西,揮揮手道:“進來再說。”
時明淵走在前麵步履悠閒,沈方遠跟在他身後,認真的看著腳下的路。
兩人一路進了廳堂,屋內戴瀾正捏著本今天剛買的話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著,聽到動靜她抬起頭。
拎著東西的沈方遠看見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坐在那裡,一時之間僵住,他看向時明淵,有些不知所措。
“東西放在那裡,這位是我的夫人。”時明淵抬手指了指地上,介紹戴瀾的時候向來清冷的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
他上前兩步走到戴瀾跟前,介紹了沈方遠的身份,“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解元。”
戴瀾恍然大悟,眉眼彎起主動開口道:“久仰啊,沈解元,年歲這般小就奪得解元之名真是少年英才啊!我姓戴不介意的話你就稱呼我為戴姐姐。”
沈方遠聽見這番被人肯定的話語,臉色默默變得緋紅,小聲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
時明淵讓他坐下,這才開始詢問他怎麼找來了。
沈方遠一聽立刻想起來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他把帶來的東西打開,有些羞澀的介紹道:“家母經常做一些繡活,聽聞您幫了我,家裡也沒有些可拿的出手的東西,她就做了些繡品讓我有機會一定交給您。”
他伸手拿出來幾個精致的荷包,上麵繡著山鳥魚蟲,還有山川溪流,隻看一眼就能感受到繡這個的主人繡藝高深,並且審美也不錯。
戴瀾看著他手上拿著的東西,眼前登時一亮,清亮的嗓音中帶著些興奮:“我可以拿一個看看嗎?”
沈方遠點點頭,“這些本就是送給您的。”
戴瀾的請求被同意後,她放下手裡的話本子,伸手拿過一個放在手心細細觀察。
近看比起遠看更加讓人驚豔,荷包針腳細膩,細看之下還能夠看到上麵的一些獨出心裁的小特點。
她抬起臉看著沈方遠,認真說道:“令堂真的很厲害!”
一些讓人驚豔的繡品戴瀾看過很多,對於這方麵她不是專業的,但是在她看來沈方遠送來的這些繡品能夠在她這裡排在前列。
時明淵也並非不識貨的人,自然也能夠看出其中的精致和特點,就算他不出手給沈方遠銀子,他的母親有這樣一番手藝想必完全不用擔憂。
原本渾身緊繃,吊著心神生怕被嫌棄這些荷包上不得台麵的沈方遠猛地放鬆下來,為這番誇獎母親的話而開心,整個人的緊張之感也散去不少。
廳堂的氣氛一片和諧,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沈方遠提出道彆,戴瀾想要留他吃飯卻被婉拒:“家母一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方遠多謝戴姐姐的好意。”
時明淵和戴瀾也沒有多加挽留將他送到門口之後,他又開口感謝了一番時明淵當初幫他免受陳耀祖的打擾和相助。
等他離開之後,兩人一轉身,黑沉的夜色中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時清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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