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結局到底還是令他徹底心死,沈修之沒法背後議論君王,他隻能伸出手拍拍周昀霄臂膀。
他自小經常出入宮中也見過皇帝對於周昀軒的疼愛。
其中原因沈修之默默猜測過,皇上膝下子嗣眾多,然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樣貌都與自己母妃模樣最為相像。
唯有周昀軒一人,聽聞他祖母說少時的皇帝跟周昀軒足有七八分像。
而皇帝少時在宮中所過的日子沈修之也多多少少有所耳聞,母妃不受寵,吃食是整個宮中最差的,就連冬季過冬之時殿中的碳塊都被內務府層層剝削到手的炭都沒法將屋子燒熱。
他若不是運氣好娶了如今的皇後,怕是此時身處高位的不知是何人呢!
周昀霄也沒太過悲傷,一陣風吹來他打了個噴嚏,拉著沈修之就往下跳,“等明日過吧!”
沈修之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乘著夜色漸漸走遠。
“新年快樂爹爹娘親!”時明淵戴瀾看著麵前三雙伸的筆直的小手,抽了抽嘴角。
他們沒有守夜的習慣,昨夜吃完飯後說了會兒話直接就散場,各自回各自房間睡覺去了。
戴瀾伸手給每人手上放了一個小元寶,而時清榆三人握著銀元寶小心回了房間放好後才出來,看著時明淵無玄兩人站在兩張紅紙跟前,好奇的湊過去。
時明淵扭頭看向戴瀾,略有些後悔說道:“早知那日遇見沈方遠時,讓他為我們寫一副春聯了!”
沈方遠身為解元字跡與才學想必不差,時明淵字張揚肆意,看起來頗為灑脫,隻是字裡行間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實在不適合掛出家門。
所以往年都是找一個老秀才寫春聯,不過今年老秀才搬走了時明淵和戴瀾也忘記了貼對聯的事。
戴瀾的毛筆字僅限於能夠讓人認出來,風骨那是什麼?不知道!
無玄出來聽見兩人說話,他自告奮勇上前,“我字好看我寫!”
時明淵不相信,他若是有這般才學哪能淪落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無玄看出了他的表情,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特彆容易掉銀子,每次他揣著銀子走在路上走著走著一摸就空空蕩蕩,懷裡啥都沒有了。
反正沒事乾,時明淵把毛筆遞給他,讓他露一手,時清榆三人也不知不覺圍了上來。
無玄一看五雙眼睛認真看著自己……手上的毛筆,頓時挺了挺胸膛,毛筆落在紅紙上……
“哇!”時清榆驚呼出聲。
“好醜的字啊!”時清年接上她的話,時清年看這紙上歪歪扭扭的一坨不知道是什麼字,頓時有種她上她也行的感覺。
戴瀾噗嗤一聲,這還不如她呢,“就這?”
站在一旁的時明淵嫌棄的奪過了無玄手上的毛筆,白瞎了一張紅紙!
嗯?“這不好看嗎?”無玄疑惑發問。
時清榆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好奇問道:“無玄叔叔,誰告訴你說你的字好看啊?”
誰眼睛這麼瞎,這樣都能誇出來無玄的字好看。
無玄想了想,“幾個乞丐。”當時都傍晚了他拎著自己寫在紙上的易容要術走在街上,幾個乞丐跑上來跟他說他的東西掉了,他一看包裡的紙確實都沒了還出現在那個乞丐手上。
臨走時那乞丐還誇他字好看,不過他剛算卦得來的銀子卻是不翼而飛了。
……
無玄突然有些沉默,他好像找到了自己一筆銀子的下落了。
幾人沒管突然沉默下來的無玄,這春聯到底還是讓時明淵上的手,戴瀾還摸摸他的腦袋笑眯眯誇道:“真好看,貼門口還能辟邪呢!”
時清簡看著那鋒利的筆觸和笑眯眯誇獎的戴瀾,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時清榆樂顛顛跑去灶房裡拿王嬸調好的漿糊,等將春聯貼好後一時沒了什麼事情做。
他們離村子遠,而現在也沒有鞭炮,吃完飯除了曬會太陽也沒有什麼事情。
戴瀾空間倒是有不少東西,隻是當著王嬸和無玄的麵又不能拿出來,幾人有些怏怏。
看這場景時明淵拿出來一張地輿圖,上麵的地點上都有標注的特點,一看就出自時明淵之手。
幾人登時來了興趣,戴瀾湊上去指了指一處,“這裡是江南?”
時明淵看著那處,點了點頭,那處資源富饒,還有不少聞名的富商。
而一旁的時清簡倒是看著邊塞那處出了神,他前世死去的地方就是塞外。
不過他現在是時清簡,他扭頭往戴瀾手下看去,一個常年如春的地方,適宜居住。
不過戴瀾倒是轉了轉手指,指尖落在周圍,“我們去看看這兒有沒有鎮子,若是沒有我們再去江南,如何?”
三言兩語就被決定搬去哪裡,不過也沒人反對,在哪裡住都行,時清榆三人站在那看來看去覺得哪裡都一樣,這還選什麼,直接跟著戴瀾的步伐走吧!
戴瀾則是有些想歎氣,這個家裡沒權沒勢的,到了彆人地盤搞事那還不得整日都得跟人打架。
她倒是想直接去京城呢,不過那裡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搞不好就得罪了什麼人。
想來想去還是在小地方好啊,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若是沒有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時明淵去把鋪子酒樓一開,買個大宅子,他們還不得舒舒服服過滋潤小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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