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以為大黃說的挖草是真的挖草,畢竟目前他們完全還沒反應過來人與狗的認知是不同的。
跟大黃小黑聊完天之後三人還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村子裡的長輩他們大多都沒見過,更遑論認出誰是誰了,所以三人完全沒有去村子裡的想法。
可是眼前的這片景色時清榆三人看了好幾年,都有些看膩了,一時之間三人又變成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戴瀾三令五申不許他們在進山,所以這個想法也直接取消,三人找了個粗壯的樹,走到樹根坐下。
剛剛跟兩狗說的太開心,一時也沒有什麼去處時清榆三人決定休息休息在想想能玩什麼。
不過屁股剛挨到地上,依舊是時清榆發出了聲音,她道:“那人有點眼熟啊!”
細看之下那不是時素娟還能是誰,話說周昀軒跑了之後,他們就沒見過這個堂姐了。
三人默契的往樹乾後縮了縮,幸好這樹夠粗壯,能勉強容納住他們三人的身影。
他們隻能看見時素娟快步從山坡往下而來,不過即使腳步迅速,她的雙手卻小心翼翼的護著籃子裡的東西,仿若拿著稀世珍寶一般。
不過那籃子裡的東西,時素娟卻是真的認為是稀世珍寶。
而昨天,時清榆在鎮子上是真的看見了她。
眼看著父親母親真的起了給她說親的心思,時素娟甚至偷聽到他們已經打聽好媒婆了,而她們打聽的那個媒婆,好巧不巧時素娟聽說過她的大名。
那媒婆在四裡八鄉最為出名的不是她的撮合成的人多,而是此人說的男子大多都有些問題,還不是能夠忽視的小問題。
她曾經說過一門親事,在女方那裡將那男子說的天花亂墜,隻是隱晦的說就是人有些天真,而那女子的父親母親一聽這人這麼好,而且給足足十兩銀子,這般好事能落在他們家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啊!
所以那戶人家連打聽都沒打聽,當即火急火燎的開始送女兒成親,甚至都沒有親自去那男子家中看一看,全憑借那媒婆在中間傳話遞話。
可是直到成親那日那女子家中看到人才傻了眼,那男子哪是什麼天真啊!他根本就是個傻子!!!
女子父母雖然心疼十兩銀子可是傻子女婿他們麵子上如何能掛的住,這回去還不得被村子裡的人戳著脊梁骨指點死,所以當即就要帶著女兒回家。可那傻子的爹知曉自家兒子怕是難娶到媳婦,所以專門托了媒婆往遠處的幾個村子給自己找兒媳婦。
他十兩銀子都給出去了斷沒有拿回來的意思,而這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嫁給自己兒子的。
當日場麵知情人如今提起來都還嫌惡的不行,那人為了留下人竟直接讓來幫忙的親戚把那女子與傻子鎖在一屋。
這般做派,幾十年來還是頭一個,這哪是結親啊分明就是結仇的!
不過至此那媒婆的名聲倒是打了出去,有那等想拿女兒換銀子的人這幾個村子裡麵多的是,不過是小丫頭片子,哪能有兒子來的寶貴!
甚至有人覺得沒有將女兒賣去給人當丫鬟就已經是夠疼寵女兒的了。
這年頭肚子裡大多都沒有什麼油水,一個女兒就能換那麼多銀子,這筆買賣如何算計都是劃的來的。
所以時素娟聽見這事時隻覺得五雷轟頂,她迅速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前世的事情,但是等她辛辛苦苦趕到鎮子上時,急匆匆去到幾個府上,結果無一例外她連門檻都沒碰到就被人給轟走了。
正是滿心滿眼絕望之際,時素娟突然靈光一閃,她一刻都等不得,所以今日就急匆匆上了山。
說來也奇怪,時素娟昨日一整天都不在家,晚上回去時竟是沒人打她,她猜測家裡那些人怕是都有了讓她嫁人換一筆銀子的想法。
時素娟前世縣裡突然有貴人要一種怪異的草,那時天氣都漸漸變暖,那貴人所要的草隻有冬天枯萎之時的時候才有用處,而那貴人找時,即使出了高價卻依然無人去應。
至於時素娟為什麼認識這草,還是跟她一起做工的小丫鬟在那年冬天偶然遇見這草說起了這事,時素娟至今都還記得她的動作語氣,那小丫鬟手裡小心捏著草,嘴裡滿是歎息,“一百兩啊,可惜它出現的時機太晚了!”
時素娟當時仔仔細細看過,什麼草能值一百兩!?怕不是金子做的!
而如今,時素娟心裡卻是開始感激那個小丫鬟,若不是她偶然提了那麼一嘴,怕是她如今都還像是個囚籠裡的困獸般,毫無辦法。
她心裡裝著事情,完全沒注意自己是走了哪條路下的山,她迫切的想要將籃子裡的東西珍藏放好,心裡裝著事情,即便時清榆三人藏身的地方極為簡陋,仔細一觀察就能夠發覺有人,但她卻是完全給忽視了個徹底。
時素娟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往廢棄的那個房子方向走去,前些時日她照顧周昀軒時,時素娟無意間發現了幾個窟窿,隱藏的極好,而現在時素娟就是想要將東西放在那裡。
時清榆三人看著人越走越快直至消失在他們眼前才從樹後出來。
“她這是乾什麼呢,走這麼快?”時清年疑惑問道,時素娟走路的速度跟跑起來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時清簡則是看著時素娟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單方麵接觸過後,他認為時素娟從來不做白費功夫的事情,比如老時家能建下那個新房子,再比如救下周昀軒,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不是,大黃小黑說挖草的那人不會就是時素娟吧!?”時清榆看到時素娟從山上下來時,立刻就想到了大黃臨走前說的那話。
彆說,一聽這話時清年和時清簡倒覺得大黃說的那人真是時素娟。
不過,“為什麼啊,枯草而已還得大過年的去挖嗎?”時清榆真的想不明白時素娟為什麼挖草,不過重生女主嘛,乾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一旁的時清簡暗戳戳慫恿人,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蠱惑:“這麼好奇,不如你跟上去看看?”
“我為什麼要跟上去我又不感興趣,你感興趣你去趴牆角!”時清榆直接了當拒絕,明明自己就想去看,還來慫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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