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輕輕地拍打著沐芸的後背,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沐芸終於逐漸恢複了平靜。
她靜靜地靠在冷冰寬闊的胸膛裡,感受著那股來自對方身體的溫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沉醉和沉淪之感。
冷冰此刻也無比珍惜這難得的與心愛之人獨處的時光。他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將芸兒輕輕抱起,緩緩走向床邊。
就在這時,沐芸似乎還有些話想說,但冷冰卻已迫不及待地欺身而上,以一種霸道而又謹慎的姿態,親吻著心上人的嘴唇。
那嘴唇略顯蒼白,宛如冬日裡初綻的梅花,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冷冰緊緊摟住沐芸纖細的腰肢,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懷抱之中,獨占這份美好。
沐芸隻覺得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冷冰的動作溫柔至極,就像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愛意。
然而,當冷冰正欲更進一步時,沐芸突然伸手打掉了他放在自己身上那不安分的“爪子”。
冷冰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過來。對啊!此時此刻,他們正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怎麼能因為兒女私情而忘卻葉大將軍的囑托呢?
想到這裡,冷冰連忙鬆開手,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轉身望向窗外,眼神堅定而決絕。
沐芸一邊嘟囔著嘴,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那已經變得淩亂不堪的衣裳。她嬌嗔地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略帶怒意地說道:“瞧瞧你這副模樣,簡直就跟一頭凶猛的野獸似的!
我的衣服全都被你給弄得亂七八糟的啦!要是你再繼續這麼亂來,本小姐可真的要生氣不理你咯!”
然而,這番看似責備的話語之中,卻蘊含著無儘的柔情蜜意。
其中既有著女子對心愛之人的些許埋怨與不滿,但更多的還是那份深深的眷戀以及難以割舍之情。
待沐芸將衣服整理妥當之後,她輕輕地站起身來,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飛身投入到冷冰寬闊而溫暖的懷抱當中。
冷冰則順勢張開雙臂,緊緊地將沐芸整個身軀都擁入懷中,仿佛想要用自己堅實的胸膛給予她最可靠的庇護。
沐芸自然明白此刻冷冰心中定然存有諸多疑惑不解之處,於是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道:“方才那群人乃是我們沐家府上的家丁。
就在家父不幸遭蘇家那幫惡人劫持之際,這幫家夥竟然趁虛而入、居心叵測,妄圖侵占咱們沐家府邸,並企圖霸占我與母親二人。
母親欒氏生性剛烈,豈能容忍這般奇恥大辱?於是乎,她毅然決然地帶領著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家丁與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
隻可惜最終寡不敵眾,以失敗告終……而母親在走投無路之下,最終選擇了含恨自儘……”說到此處,沐芸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之中已然滿溢著無儘的悲痛之色,與此同時,一股濃烈至極的殺伐之氣亦從其周身猛然升騰而起。
母親讓我一直躲在臥室裡,可我信了剛才那個奸人的話,緩緩推開臥室門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那惡賊便闖了進來,若不是冷哥您如神兵天降般及時趕來,此刻的芸兒恐怕早已遭那惡賊玷汙,清白儘毀!
沐芸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聲音哽咽地說道。她緊緊咬著嘴唇,渾身顫抖不已,仿佛仍沉浸在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噩夢中無法自拔。
而冷冰則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憤怒。
隻見沐芸突然伸手從冷冰腰間抽出那把鋒利無比的水股劍,手起劍落,作勢便要朝著那已慘死多時的賊人狠狠劈去。
冷冰眼見此景,卻並未出手阻攔。因為他深知,此時此刻,唯有讓芸兒儘情宣泄心中的憤恨與痛苦,方能解開她心頭沉重的枷鎖。
沐芸雙手緊握著劍柄,用儘全身力氣揮舞著長劍,一劍、兩劍、三劍每一劍都帶著無儘的恨意和決絕,直至將那名可惡至極的奸人砍得血肉模糊,徹底化為一堆肉泥,這才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
“瞧瞧你,滿臉滿身都是那惡賊的鮮血,如此模樣實在不雅觀呢。”
冷冰輕聲歎息道,隨即毫不猶豫地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乾淨的衣布,小心翼翼地替芸兒擦拭著臉頰和衣袖上沾染的血跡。
他的動作異常輕柔,生怕弄疼了眼前這個受儘委屈的女子。
待將芸兒臉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後,冷冰輕輕取回她手中緊握的水股劍,仔細端詳一番後,緩緩將其收入劍鞘之中。
然後,他溫柔地拉起芸兒的小手,輕聲安慰道:“芸兒,莫要太過傷心難過。
如今你母親尚未安息,咱們當務之急應當是讓她老人家早日入土為安才好啊。”說罷,他緊緊擁抱著沐芸,給予她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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