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男子見二人酒碗都已見底,又隨手向一旁的酒樓店小二要了一壇子酒。
小二也是好奇,這兩人一個錦衣華服一個衣衫襤褸,這怎麼還能一塊喝酒吃飯?
可一想到今日的酒錢又能賺取不少,他便放下心思,提溜著一壺酒而來。
喝吧喝吧。
這亂世,每天喝酒買醉,逃避現實的人比比皆是。
也不差這兩人了!
蕭奔奔接過一大壇酒,主動為落魄男子和自己斟滿:“今日有幸聆聽譚兄教誨,一番言論也是令在下醍醐灌頂。”
“想我蕭奔奔虛度二十載光陰,至此已是無憾了。”
“這一杯,我敬兄長!”
或許是心中煩悶有了泄去的地方,蕭奔奔的肚子也能容下這排憂的酒水。
一口喝完,中間沒有停頓。
如果說蕭奔奔隻是簡單的想為風雨飄搖的王朝夯實地基,那眼前的男子就是想要推翻舊時代的一切。
將所有的封建禮教的糟粕全部剔除乾淨。
這種膽識與氣魄豈止是當浮一大白就足夠的!
落魄男子再次抹了一下嘴巴,將酒碗重重拍在桌上:“痛快。平生所見之人,難有如蕭兄這般誌存高遠,心係天下。”
“俗話說,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為人生四大幸事。”
“那麼我與蕭兄便是相見恨晚,既是不幸也是萬幸。”
落魄男子很是爽朗,笑完過後看向酒樓街邊的人群。
夕陽下,他們千姿百態,或迎著落日,或背著落日,向家中走去。
落魄男子目光堅定,直視西沉的紅色太陽,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滿桌子的下酒菜,直到變涼了,也沒人動一下筷子。
兩人記不清是喝了三斤或是五斤白酒。
直喝的天昏地暗,喝到小酒樓再無生意打了烊,還是意猶未儘。
席間,好幾撥客人都投來疑問的眼神,似是驚歎二人的酒量。
最後到深夜,他們隻能在店小二的催促下草草收場。
二人付了酒錢,順便打賞了小二一兩銀子,這才互相攙扶著離開酒樓。
臨彆時,蕭奔奔站在酒樓門口的燈光下,抓住對方的手說道:“譚兄此去必是前路坎坷,還望珍重。蕭某回家後定然遊說四方,召集更多同誌加入。”
“好,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落魄男子緊握住蕭奔奔的手,然後轉身上馬,抽動了鞭子,“蕭兄,保重!”
男子坐在馬上,看著眼前漆黑的道路,似是有感而發:“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隨著身影駛向黑暗,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