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坐在椅子上的王大強被一團陰影籠罩。
那個一招就能將他打傷的男人雙手壓在他的肩上,冷峻的麵容恨不得貼近他的臉龐,連呼出的淡淡煙草味都能清晰聞到。
王大強心中糾結不已,到底該不該將老展的真實身份告訴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肩上傳來的巨大力量,仿佛要將他的肩胛骨都給捏碎。
王大強喉結抖動,疼的冷汗直流,忍不住伸出雙手去抵擋,然而這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男人的力道絲毫不減,就像兩台不停歇的電鑽,在他的肩上瘋狂地亂鑽。
王大強齜牙咧嘴,大聲喊道:“疼疼疼,你放手!”
陸尋卻對他的求饒無動於衷,雙手繼續發力,同時發狠的說道:“說,你口中的老展究竟是誰?”
儘管兩人都擁有著白銀勳章,但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卻是一目了然。
陸尋在還未成為天守者的時候,就能夠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壓製住西蠻的史原城,更不用說現在他已經多次吸收了隔盒反哺的能量,實力更是突飛猛進。
然而,陸尋麵前的那個男人,雖然實力比史原城高上一線,但在陸尋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氣息虛弱、徒有其表的武夫罷了。
麵對陸尋的威壓和威脅,王大強終於無法承受,選擇了妥協。
隻見他輕輕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一邊抽著涼氣,一邊急忙說道:“停停停,我說我說!”
隨著這句話出口,那令人痛苦不堪的感覺瞬間從他的身體裡消散得無影無蹤。
王大強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掀開衣領,露出了兩個暗紅色的印記,分彆位於肩膀左右兩側。
這兩個印記看起來就像是兩顆熟透了的紅棗,上麵甚至還沾著幾滴鮮紅的汁水。
他用雙手交叉揉搓著受傷的部位,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抬起頭來對陸尋說道:“小兄弟,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接著,他又看了看雙手,喃喃自語道:“都流血了!”
陸尋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嚴厲地說道:“彆囉嗦了,快告訴我他叫什麼!”
王大強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最終落在了審訊室四個角落上方的監視器上。
他向陸尋示意再靠近一點,然後湊近陸尋的耳邊,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展南柯!”
說完,王大強心裡暗自懺悔道:“老展啊老展,可千萬彆怪我啊,實在是他下手太狠了!大不了下次給你兩包好煙消消氣。”
而此時的陸尋在得知名字之後,沒留下隻言片語,直接走出了審訊室。
但一邊的王大強突然有了愛才之心。
他緊緊地盯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不管不顧的喊道:“兄弟,你身手那麼好,不妨加入我們清不妨跟著我吧!”
要知道,王大強可是一天之內說了這麼多秘密出去,他真怕有一天自己被出賣了。
所以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陸尋拉到和自己一條船上。
而且,對方身份還很特殊,一旦讓展南柯得知自己招安了一位掠奪者,那可謂是大功一件。
說不定,還能更早的進入清錄城。
聽說那裡可是一個處於人間之上的仙境。
然而,陸尋卻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身後不斷傳來男人的大喊大叫,但他仍舊沒有回頭。
直到房門關上之前,陸尋才對著屋內豎起一根手指。
在通往蔡馨辦公室的路上,陸尋一個人走走停停,腦海中思索著兩件事。
第一件,王大強為何能如此的輕鬆認出圓圓的身份?
這個問題其實陸尋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儘管李一脈曾經告訴過他,人類是無法發現的欲獸的,畢竟欲望來無影去無蹤,深藏在心底。
那麼以欲望為食的欲獸也是一樣,就像是幽靈一般潛伏在世間。
然而,圓圓卻與眾不同。
他早已被陸尋淨化乾淨,失去了欲獸的特征,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看出他隻是個五六歲的孩童,連天守者也無法識破他的真身。
這一點,陸尋從第一次帶領圓圓和蕭奔奔聯手破敵時就已經發現。
當時,若非最後圓圓因為心緒不安,露出了一丁點氣息,想必連那隻a級靈獸也不能識破圓圓的身份。
而如今造成圓圓身份暴露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前兩天進行源珠反哺儀式的時候,陸尋的實力再一次得到鞏固。
而圓圓身為陸尋名義上的仆從,因為靈域的關係,自身實力也同樣得到加強。
可就是因為實力精進太快,身體一下子無法完成掌控,這才導致氣息泄露出去,被王大強鑽到空子。
第二件事,則是三十年前的雨夜具體發生了什麼?
結合王大強和姑媽陸豔梅的描述,陸尋對於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碎片化的線索。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那個名叫展南柯的男人與自己父母親的死一定有著密切的關係,否則對方也不會那麼巧合的同為清錄中人,又如此巧合的身受重傷倒在南山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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