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聽著底下的人傳來的消息，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容。
“這純妃娘娘倒是有點兒本事，就是手段太溫柔了些，小爺我不喜歡。”
底下的人看著這樣的進忠，不敢多說一句話，恭敬地在旁邊候著。
“皇後娘娘還不知道當初愉嬪給二阿哥換枕頭的事情吧，讓人透出點風聲給皇後娘娘吧。”
“是。”
“什麼？有人看見永漣的枕頭被人換過？”
琅嬅又回憶起永漣死去的情形，身形一下委頓下來，身邊的素練連忙將她扶住了。
當時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她突然想到許太醫說的蘆花。
“蘆花，對，蘆花！”
琅嬅抓著素練的手臂大聲說道。
她想到了關鍵之處，嘴中喃喃自語道：“我就說好好的永漣怎麼會死，一定是有人將蘆花塞進了枕頭，引發了永漣的哮咳之症。”
說到這裡，琅嬅不免悲從中來，臉上滑下一行清淚。
“素練，給本宮查，本宮一定要讓害死永漣的人生不如死。”
素練輕撫著琅嬅的背幫她順氣，見她好了一些才說道：“娘娘，那時嫻妃已經被罰去了冷宮，高貴妃沒這個膽子和心機，嘉妃一直希望將孩子過繼到您的身下，她沒有理由要害您，究竟是誰會下此毒手？”
琅嬅聽到素練的分析，情緒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她順著素練的話想下來，也沒覺出不妥來，“玫嬪行事最是衝動，此事也不像她做的，還有純妃，腦子蠢笨，行事懦弱，也不像她。”
素練點點頭，接著便皺眉深思起來。
“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人，隻是她平時看著十分無害，怕是奴婢想錯了。”
“本宮現在寧願錯殺也不想放過，是何人？”
“愉嬪。”
“愉嬪？”聽到這個答案的琅嬅也不免一怔。
“娘娘，那幾日與您有過齟齬的就隻有愉嬪了，當時您因為她放風箏罰了她，再加上她和嫻妃本就交好。”素練越說越順，“那次之後沒幾日，愉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往日她從不爭寵，但那次之後她卻開始裝扮自己，隻是見了皇上一麵就被皇上重新寵幸了，還有了五阿哥。”
琅嬅順著素練的話想下去，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的手握緊了桌角，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著。
素練見勢不對，趕緊上來安撫琅嬅，“娘娘，現在能幫二阿哥報仇的人隻有您了，您一定不要氣壞了身子啊。”
琅嬅眼泛淚光地說道：“你說的對，我一定要養好身子，為永漣報仇。”
因為喪子之痛的仇恨，琅嬅很快逼迫自己振作了起來，“先派人重點查查愉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