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滿桃:“一定要現在。快說。”
“我在學校外街第一個岔路口的維修門店裡。”
掛了電話,謝滿桃一腳踩下油門,留下一陣車煙尾氣。
原著中,蒲曲家裡人變著法想從蒲曲手中弄到錢,特彆是知道她和程家有聯係後,更是變本加厲,每個月都喜歡在學校附近來壓榨蒲曲一次,直到把她的錢要的分文不剩。
這次,蒲家的小兒子因為手欠招惹了小區的狗,手背被咬破了皮。養狗那家法律意識強,並且她家狗一般不咬人,在蒲家想要告她的時候,先一步報案。蒲家不僅沒落得好處,還被警察教育了一番。
外強中乾,他們要麵子也不敢再鬨大了,想著還有蒲曲,就來到學校門口鬨事。
“蒲曲,我告訴你,要是這十萬你拿不出來,就彆怪我去你學校鬨!”蒲曲的父親站在維修店門口,氣勢洶洶。
“爸,我真的沒錢……”蒲曲已經把所有的錢在上周的時候全部給蒲居了。
“不要在我麵前裝,你抱上程家大腿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蒲居叉著腰,無賴地跺腳,“那可是你弟弟,你就忍心看著他截肢?”
“手術要二十萬,我要不是實在沒錢了,這十萬,我會找你要嗎?”
大學附近都是人,也少不了愛湊熱鬨的大學生,一股腦地圍上來,就聽見蒲居在哭喊。
“大家快來看!我蒲家怎麼出了這樣一個不孝女啊!我費儘心血供她上大學,供她讀書,還是最費錢的藝術專業,可現在她弟弟都快截肢了,她一個做姐姐的,連幫都不幫一下,還有天理嗎?!”
蒲曲站在中央,她從小到大忍辱負重慣了,受人汙蔑也多,心累到不想再證明什麼時,忽然想到了謝姐的話——她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不想就被人簡單地毀了。
“蒲居,我喊你一聲爸,是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你真要鬨,那我們可以好好算算,你到底供養了我什麼?我高中讀書的錢,你給我一分嗎?我當時高中675分,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你說女孩子讀大學有什麼用?你想讓我輟學供我弟弟讀書!”
“這些還不夠,上了大學你要我每個月給你三千元,這個月我已經給了,我哪還有錢給你?”
謝滿桃剛到,就聽見蒲曲落地有聲的質問,她懸起的心落下,眼底劃過欣慰的笑,捂住自己的嘴。
怎麼辦?莫名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老母親既視感!
“這位是蒲居吧?”謝滿桃在津市大學的名聲已經打響,她走進,有人自然分成兩路,“我記得你兒子手欠,自己去招惹人家的狗,被咬了兩口,打個狂犬疫苗,加上治療,頂多三千塊錢。”
“十萬?”謝滿桃走到蒲曲身邊,“你上輩子搞敲詐的?”
“你,你們……”蒲居見理不在他,直接上前想抓住蒲曲的手,“讓你讀大學,你都被什麼思想給傳染了?你給父母拿錢,這叫天經地義!”
謝滿桃上前一步,擋在蒲曲身前:“誒,這什麼意思?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對人動手?”
蒲居睨她一眼:“我拉我女兒回家,給你有什麼關係?滾開!”
謝滿桃眉目張揚:“女兒?是嗎?你戶口本上還有蒲曲的名字嗎?你現在要敢對蒲曲動手,下一秒我就敢報警!”
“你覺得,警察是會幫你,還是會幫我們?”
當初蒲居二婚,他二婚老婆害怕蒲曲分財產,所以當她成年後,迫不及待把她的戶口給移出去了,現在又想來找她要錢,簡直不要臉。
“蒲居,我不是你女兒了。之後,我都不會給你錢了。”
蒲曲走出來,邁出謝滿桃背後的影子,目光堅韌,背脊挺拔,她從前一直因為去世的母親懷念這個家,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蒲曲覺得挺沒有意思的。
“你以後再來找我,彆怪我報警抓你。”
“你!你給我等著!”蒲居剛被警察教訓,自然害怕在遇到警察,隻能放句狠話,灰溜溜地逃跑了。
周圍的大學生看見後,紛紛衝著蒲曲豎著大拇指:“我靠!牛逼!”
蒲曲低下頭笑了,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這樣跟蒲居說話,這些都是因為……她抬眼看向謝滿桃,小聲開口:“謝姐,你昨晚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暈了?”
謝滿桃:“沒事,就是困了,倒頭就睡。”
經過蒲居這一鬨,到讓謝滿桃想起書中的劇情:“學校是不是安排你這兩天去京城參加比賽?”
“謝姐,你怎麼知道?”蒲曲疑惑。
“我上次來無意間看見的,既然你都重新回到學校了,他們肯定要安排你參加,”謝滿桃說謊不打草稿,她上次來哪還有心思看什麼比賽的事,心虛不過半秒接著說,“你快收拾收拾,我和你一起去京城。”
“你也要去?”蒲曲挽著謝滿桃的手,“你要陪我去?”
謝滿桃點頭:“有這個原因。”
“那還有什麼原因?”
謝滿桃食指比在唇間:“秘密,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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