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滿地的落葉又向上爬了一段。
最後我們在一塊裸露的大青石上坐了下來。
從這裡可以俯瞰到整個東操場。
校領導坐在主席台棚頂的陰影下，一字一句地讀著稿子。
台下被烈日炙烤的同學，一個個神情低落。
憑借我多年，開全校會議總結出的經驗。
不難猜出，已經有很多同學在心裡，把台上講話的領導臭罵了好幾遍了。
“兄弟們，有帶紙的沒？我真有點肚子了！”
還沒坐下多會，我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
“我沒帶！”
“我也沒帶！”
“術，哥教你一招，找幾片闊樹葉也能湊合著當紙用。”
“用的時候，一定要仔細檢查一下，上麵有沒有蟲子，要不然拉屁股。”
“我尼瑪，也隻能這樣了。”
為了不影響到周圍的空氣。
我憋著走了老遠，才找了個地方蹲下身。
等我拉完，準備提褲子走人的時候。
前天在餛飩店裡的那個骨感老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嚇得一激靈忙後退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大爺，您是人是鬼？”
“什麼時候來的？您不會剛才一直站在我身後吧？”
“你見過鬼有影子的嗎？”
我看向了老頭的身旁，他的身下確實有影子。
“可是那天為什麼隻有我，能在餛飩店看見您？”
“小夥子能不能幫我這個老人家一個忙？”
“啥忙？”
“我在這山上種了一棵果樹，今天到了給它澆水的日子。”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桶水提過去，我實在是提不動了。”
看著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瘦骨嶙峋的老頭。
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大水桶，我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大爺，您種的那棵果樹離這裡遠不遠？”
“不遠，也就百十來步！”
“沒問題，我幫您提過去。”
我提上了水桶，跟在骨感老頭身後，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
“到了，到了，就是這棵樹，辛苦了小夥子！”
“大爺您這是種的什麼果樹？”
“我可是在農村長大的，果樹見了不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我看著眼前這棵造型怪異，紅皮紫葉的果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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