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的辦公室內,空氣仿佛凝固,一片靜謐之中,兩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交織,卻都默契地選擇了緘默,任由這份微妙的張力在空間中緩緩鋪展。
林濤其實很好奇田老爺子嘴裡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布的局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任何的紕漏。
可是tx就像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他不是很信任那個叫易卜拉欣的人。雖然他說了自己是林雪兒的未婚夫,而林雪兒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但是畢竟林濤也僅僅是猜測可能是,但也不允許他掉以輕心。
他坦然承認了,這次行動中確實摻雜著一絲賭性,但那份不羈之下,是他深思熟慮後最為周密的布局。他深知,勝敗常在一念之間,故而自己並未輕身涉險,而是巧妙布局,派遣了劉留作為前線的使者,而他,則堅守陣地,為可能出現的最不利局麵預備著最後的防線。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田甜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原本守在門口的老墨。
“古總,我有事想要問你~”田田甜的話語在喉間打了個轉,瞬間啞然,因為她看見了田震元也在裡麵。
原本在外間看到老墨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是親眼驗證了以後還是有些驚訝。
“老爺,我沒能攔住小姐……"
老墨的話語帶著幾分無奈與自責,正欲繼續,卻被田震元以一個溫和卻不容置疑的手勢輕輕打斷,隨即,他躬身退下。
“田老頭?你怎麼會在這裡?”田甜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俏皮與不解,將肩頭的精致小包隨意丟落在柔軟的沙發上,步伐輕盈地靠近。
田震元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眼中閃爍著慈愛與寵溺的光芒,“你這丫頭,見了自己的父親,怎的連聲‘爸爸’都不肯叫,整日裡‘田老頭’、‘田老頭’的,也不怕外人聽了笑話,說我田震元教女無方。”
林濤的目光在二人間微妙地流轉,心中暗自揣摩,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外間都在傳他們父子不和,田甜更是因為田震元在娶了江萊而離家多年未歸,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
“來這裡,當然是和古總談生意的,難不成是來這裡做客的呀!”田震元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狡黠,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林濤在看。
“談生意?你們有什麼生意可談的?”
田甜眉頭輕蹙,不解之色溢於言表,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林濤,似乎在尋求某種共鳴或解答。
林濤倒是顯得很平靜,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們談完了嗎?”田甜對於田震元嘴裡的生意不是很感興趣,她有自己想要問的事情。
田震元微笑著看向了林濤,那肥嘟嘟的臉上總是掛著看似和煦的笑容。
“有沒有談完,那就要看看古總是不是願意合作了。”
林濤將手伸向了保溫杯,快要接近的時候才想起那裡麵是空的。於是他悻悻的將手收了回來,隨後自然地交疊於腹前,輕柔地搓揉著,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意味深長的微笑。
“恐怕要讓田董事長失望了,南山的那個項目我們不打算和任何人合作,明一資本既然有能力去染指那個項目,必然有我們最為萬全的準備。但是,以後咱們還是有機會合作的嘛。”
田震元聞言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望的神色,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濤,隨後,他緩緩自座椅上起身。
“既然如此,那老夫再在這裡待下去就沒什麼必要了,不過老夫剛剛說的那個事,古總要是哪天想知道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人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腦子就不好使了,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忘記了,可就真的很遺憾了。”
田甜不明白兩個人到底想要說什麼,可是她現在不關心這個。她現在心裡很著急,很想第一時間知道紅姐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哎呀!我們古總很忙的。你要是想說就趕緊說出來,不想說的話就走吧!咱們這邊還有事情商量了。”
田甜邊說邊不由分說地拉起田震元的手臂,拽著他便要往外麵走去。
田震元聞言,爽朗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他輕輕拍打著田甜的手背,笑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有主見了,怎的,還學會了‘趕客’不成?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林濤似乎想起了什麼,也立刻站起了身來,“田董事長請留步。”
田震元與田甜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雙雙轉身,目光彙聚於林濤身上。
林濤皺眉想了想,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片刻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
“拍賣會結束以後,我想找個時間和田董事長談談。”
田震元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溫和而深邃的笑容,他的目光在急切不安的田甜與沉穩內斂的林濤之間流轉,最終輕輕點頭,聲音裡滿是誠意:“隨時恭候,古總,我之前的話,永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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