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遠處傳來喊鏢聲:“同尚鏢局~”
“同尚鏢局~”
“同尚鏢局~來了~”
“喂~有沒有人來劫鏢,有沒有人看中了我們鏢局,同尚鏢局呦~”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林,驚得鳥兒撲哧撲哧往外飛。
“咋還是個女的喊鏢,啥意思這是?”山匪聽得一頭霧水,咋這是要他們去劫鏢?
“大哥,這是不是個陷阱,哪有人邀請山匪去劫鏢的?”這可難倒了這些山匪,一時拿不定主意,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詩月扯著嗓子,使勁大喊:“有沒有人啊,有沒有山匪,有沒有劫匪,大家都快來呀,我這有十箱金銀珠寶,真金白銀,閃閃發光的那種~”
“喊了這麼半天,哪有人,鳥倒見了不少,千木,你是不是在騙我?”詩月扯著嗓子喊了都有一盞茶功夫了,嗓子都冒煙了,人影都沒有。
那坐在鏢車箱子上的少年,伸手遞給站在箱子上喊鏢的詩月一壺水。
“還不到時機,繼續喊,據我估計那些人這就快憋不住了,畢竟這可是十箱金銀珠寶呢。”說著還拋了個媚眼。
“一個月!”
“半個月~”
“一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半個月,一天都不能多~”
“你這是欺負人,你自己咋不喊。”
“我不好奇山匪長啥樣呀,再說,那三隻手的山匪可不是說看就看到的了,錯過了這次,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真為你感到可惜!”千木繼續誘惑詩月,佯裝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算你狠!”
在千木詩月鬥嘴的時候,那山匪經過短暫的會議決定還是打算劫鏢,一股腦的全部都抄上家夥,凶神惡煞的站在路中央。
“籲,停車!”伴隨著一聲“啊~”的尖叫,緊接著撲通一聲,站在箱子上的詩月,因慣性,直接從箱子上跌倒,摔地上了。
詩月氣哼哼地爬起來,大聲喊道:“誰喊停的~摔死我了!”
“不想死的趕緊滾,把車還有那倆美人留下!”為首的刀疤此時正是顯威風的時候。
華子大聲的提醒道:“大哥,還有做烤雞那個!”
“站住,還有做烤雞那個,就是剛才在林子裡做烤雞那個男子留下,其餘的給我滾!”說話間,那些鏢師一溜煙全跑沒影了。
宋玉香邊拍著詩月身上的塵土,忍不住關切道:“咋這麼不小心!”
車上的千木笑吟吟著看著被摔的詩月,坐在那一動不動。
“喂,說你呢,你咋還不跑?”一高個子,拿著明晃晃的刀,指著千木。
“你們不是在找做烤雞的那人嗎,我就是。”伸出兩指把刀推開,笑著對那高個說:“你說,她是不是太笨了!”
那高個手上暗暗用力,但還是阻止不了刀被往外推的事實,心中暗歎這男子不簡單。
“千木,你說誰笨呢?”詩月奪過高個子手裡的刀,指著千木的脖子,大有一種你要敢說,我就敢抹了你的脖子。
高個子看著手裡空無一物,再看看那丫頭一臉泥土和怒氣,他就這麼被奪了刀?
山匪看著這少年和高個之間起架呢,咋突然就內訌了。
那高個的刀就這麼容易被推開,這麼容易被搶走?高個也算是他們的高手了,光那把刀就重二十多斤,那揮起來呼呼帶風老起勁了。
“詩月,彆鬨!”宋玉香看兩人又懟起來了,這邊上還有十多個山匪呢。
“一個月,做不做!”
“做!”千木乖乖投降,一臉委屈。
“給,你的刀,拿著!”詩月把刀又放回山匪手裡,高圍接過刀還有些晃神,這三個是什麼人。
“你們就是山匪?”詩月看著刀疤穿的五六五七的,頭發半紮,一身利索的粗布,腰上束著一條簡簡單單的粗布條。
隻有這個白淨的青年看起來穿的還算文雅。
“你也是山匪?”詩月好奇這男的一身文人長衫,怎麼也和土匪混在一起。
“不是!”白正祺也不知為何當時脫口而出是否認,多年後憶起今天,都會眼前浮現那一臉泥土的姑娘,雙眼甚是迷人,笑起來像彎月,又帶著滿天繁星。背著雙手,歪頭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可愛極了。
詩月疑問道:“那公子是何人?”
“是上麵派來教化他們的夫子!”白正祺其實說是夫子也沒錯,這刀疤兩年前有次吃了沒學問的虧,便綁了山下的白正祺,誰知這小子在山上呆了幾天就喜歡上當匪的感覺。
有時間教教山上的兄弟,認認字,大多時間玩玩女人,打打劫。沒過一年,白正祺就把山上的這一套學的有模有樣,青出於藍勝於藍,做事又穩又狠又有手段,第二年就當上了二當家。
就是這山上的兄弟匪氣太重,學習什麼的進行的緩慢。
詩月好奇問道:“上麵是誰?”
“一個,很厲害,的人”白正祺看著懷裡的詩月,一臉的得逞,還真是大膽,明知是山匪還這麼說話,真是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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