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飯時間,兩人手牽手回到了縣衙。
盧縣令正和千木在院子裡下棋,盧夫人和宋玉香在澆花。
千木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重重的落下了一枚黑子“盧縣令看來,在下要輸了。”
“爹,詩月答應留下來了。”梅時九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眾人,分享這份喜悅。
“真的?這可太好了,夫人,詩月答應要留下來了?”那盧縣令看著比他兒子還高興。
“是嗎,好好好,詩月呀,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玉佩,這是一對,現在你們一人各執一半,現在我們可算一家人了。”
盧夫人拿出自己的一半,給了詩月,又把盧縣令的那一半給了梅時九。
詩月接過那玉佩,開心的不得了。
“看我這高興的忘了,千公子,若是有時間可以商量一下嫁娶時間。”盧縣令看著兒子的眼神從進院子就沒離開過詩月,怕是早已情根深重,隻是詩月這丫頭孩子心性,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倒也好相處。
千木看著笑靨如花的詩月,隻覺得刺眼,有些喘不過氣來。連盧縣令說的話都沒有聽到。
“喂,千木。”宋玉香看千木失神,喊了兩三遍才回神。
“你還好吧,盧縣令在喊你呢。”宋玉香若是沒有看錯,千木剛才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氣嗎。
千木茫然問道:“盧縣令在說什麼?”
“哦,我說找個時間,兩家商量安排下嫁娶之事。”盧縣令看那千公子表情有些不開心。
“再說吧。”千木覺得在那多待一會就要窒息了。
千木躺在床上回到房間,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從遇到詩月開始,再到他們經曆的種種,再到雲龐的話。
詩月到底是什麼來源?和那些殺人布陣的妖又是什麼關係?千木拿出那塊石頭,這石頭絕對不能讓彆人發現。
五大門派的人早晚會發現端倪,這事無論是否與詩月有關,單憑詩月身上那股的妖氣就脫不了乾係,一旦被發現,詩月便會被修仙派的問審,以詩月那執拗的性格,等待她的恐怕隻有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他絕對不會允許。
若是詩月能開心活著,那留在這當個普通人,也好
他是不是可以放手,隻是,為何是他要放手,他,不舍得。護她,他能做到嗎?
夜裡,天氣突變,狂風肆虐,電閃雷鳴,醒來便發現床頭蹲著一人,臉貼床上。
“呀,詩月你要嚇死我!”千木前幾日受傷還未痊愈,所以這幾天睡得特彆沉,被雷驚醒便看到床旁這一張放大的臉。
“千木,我害怕,我要和你一起睡。”詩月以前每次遇到打雷下雨都躲千木床上,可能是因為在堯安寺那次雷擊有心裡陰影。
自從被山匪劫走以後,千木和詩月再也沒這麼一起親近過,似乎從宋玉香加入他們開始,他們再也不像以前那麼親密。
詩月抱著千木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就算千木欺負她,騙她,可他還是會關心她,會保護她,似乎這個認知在詩月的潛意識一直存在。
“千木你會留下來嗎,和我們一起生活。”詩月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在千木懷裡。
“為何我要留下來,和你們一起生活。”千木聽到這話,心裡澀澀的,堵的難受,他才離開幾天的時間,就喜歡上了彆人,但同時也有些開心,他在她心裡還是有分量的。
詩月翹頭疑問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呀,朋友不就應該一直在一起嘛。”
“朋友會在一起,但不會一直在一起,隻有夫妻才會一直在一起。”千木有些後悔當時為何答應趙夢兮去安州,短短幾日,詩月就要成為彆人家的了。
“那,你會走嗎?”詩月以為千木會因為她留下來,畢竟那是她第一個朋友。
梅時九講過,朋友兩肋插刀,可為對方生死,她和千木就是。
一起打過架,一起跑路,一起砸人家場子,還一起聯手對付鬼邪。
“會。”詩月聽著那個字,覺得它比雷聲還可怕,千木會離開她留她一人在這。
她是喜歡梅時九,喜歡他爹娘,可是她更喜歡千木
千木不會講那些動聽的故事,可他會在下雨天讓她躲到他的被子裡,還給她講有趣的江湖事。
雖然千木也不會像梅時九那樣捕很多魚,但在路上也從餓著過她。
以前千木做得東西可難吃了,詩月吐槽過幾次後,千木在背地裡偷偷學藝,現在的他做的吃食美味的很,總是饞的她五迷三道的。
千木不會像梅時九那樣陪她亂瘋亂玩,隻會教育她,可是總是會在她闖了禍,笑著替她收拾爛攤子
詩月越想越覺得難受,就越想哭,那是和聽到梅時九說對她好時不一樣的感覺。
千木聽著外麵炸地的驚雷,也是一驚,這可是誰在渡劫還是在懲罰妖邪。
懷裡的詩月一抽一泣,這是嚇哭了?妖對雷聲本身就有些天生的畏懼。
“沒事,沒事的,不過是過路的,不用怕,有我在呢。”不斷用手拍著詩月的背,試圖緩和她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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