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帆這邊,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安樂的身影卻是越發清晰。越想忘掉,越是忘不掉。
一個月後,西邊邊境突然戰事告急,請求朝廷派兵支援。
皇帝下旨,讓沈雲帆帶兵增援。他怕自己萬一回不來,就再也見不到安樂。
於是遞了帖子,想約她出來見一麵。然,安樂剛調整好心態,不想因為見麵再讓自己陷入到糟糕的情緒中。便,拒可。
沈雲帆有些難過,也有些後悔當初把話說死了。但,大戰在即,容不得他此時兒女情長。
臨走之際,寫了一封信給心腹小廝,交代,如果傳回他打了勝仗就將信送給安樂,如果是重傷不愈就不必了。
三個月後,邊境。
沈雲帆經曆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也受過不少次的傷,甚至有一次險些遇險,要不是堅定活著回去見安樂的信念,可能撐不到最後。
而今天將是最後一戰,想著很快就能回去見到紮根在心底的人兒,沈雲帆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戰場上,硝煙彌漫,戰鼓雷鳴。沈雲帆手持鋒利的長劍,騎在一匹雄壯的戰馬上,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透露出不屈的意誌和對勝利的渴望。
隨著一聲令下,他衝鋒在前,帶領著士兵衝入敵陣。他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敵人的哀嚎和鮮血的飛濺。他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勇猛,蹄下生風,踏過敵人的屍體,勇往直前。
將軍的士兵們緊隨其後,他們被將軍的英勇所鼓舞,士氣高漲,如同潮水一般衝擊著敵人的防線。敵人的士兵在將軍的麵前顯得不堪一擊,他們的恐懼在將軍的怒吼和劍光中被徹底擊潰。
戰場上,沈雲帆的身影如同戰神降臨,他的每一擊都充滿了力量和決斷,他的每一次衝鋒都讓敵人的陣腳大亂。他不僅是一個戰士,更是一個領袖,他的存在就是軍隊的靈魂,是勝利的象征。
隨著戰鬥的進行,沈雲帆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敵人的血跡,但他的意誌並未因此而動搖。他知道,隻有堅持到最後,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他揮舞著劍,繼續在戰場上馳騁,直到敵人的旗幟倒下,戰場上隻剩下他的軍隊的歡呼聲。
敵軍終於認輸,提出議和。沈雲帆立即派人將這個好消息傳回京城。
安樂這邊突然收到他的信,還有點懵。想不明白他到底要乾嘛,好奇心驅使下打開信。
讓她大跌眼鏡,還以為能讓正直,不解風情,說一不二的沈雲帆特意寫信是要說什麼正經的事。
結果出乎意料,他竟是為之前拒絕自己而道歉的,還說當初拒絕不是出自本心,而是擔心隨時會再次奔赴戰場,怕有去無回,耽誤自己一生。
而今,深思熟慮後不想因未知的事,錯過美好的自己。若是不介意,能接受以後可能麵臨守寡的風險。
那就等等他,等他回來,必定好好彌補先前因拒絕他而收到的傷害。願許一人以偏愛,儘此生之慷慨。
安樂心裡是五味雜陳,萬分在意的時候,沒有回應。
如今回應倒是有了,但在意的程度已經隨著時間的消磨所剩無幾。
這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怕不是老天在玩自己的心態?
安樂苦笑,望著窗外斑駁的光影,心中那份複雜的情緒漸漸沉澱為一抹淡然的苦澀。
她意識到,人總是在期待與失落間徘徊,最終學會與自己和解。
這份回應,雖遲但至,卻像冬日裡遲來的陽光,雖溫暖卻已不足以融化內心的冰雪。
她明白,生活不是劇本,不會總按預期上演,每一次錯過與重逢,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於是,安樂輕輕搖了搖頭,將過往的執著與不甘輕輕放下。
她告訴自己,未來還長,與其沉溺於過往的遺憾,不如把握當下。用心感受每一個平凡日子中的溫暖與美好。
畢竟,心若向陽,無謂悲傷;路若向前,無謂回望。
一個月後,沈雲帆帶領大軍班師回朝,皇帝親自在宮門口迎接,並特邀大臣們及其家眷入宮,舉辦慶功宴,安樂不得不應邀入宮參宴。
兩人時隔許久,再見感受卻是各不相同。
安樂是感覺自己可以做到以平常心麵對沈雲帆。
而沈雲帆卻是有久彆重逢,撥開雲霧見日的喜悅感。
他心中的那份悸動,如同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泛起層層細膩的漣漪。
沈雲帆的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光芒,那是對從前兩人相處的溫柔回顧,也是對未來無限可能的憧憬。
等到宴會結束,沈雲帆默默跟在安樂身後,等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時,喊住安樂。
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兩人共同記憶的節拍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想要用笑容包裹住這份來之不易的重逢。
安樂平靜無波的內心,在看見因身穿銀色鎧甲而更顯英姿颯爽,凸顯威武之姿,依舊麵容棱角分明,劍眉星目,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耀眼的他時,微微起了些波瀾。
強壓下後行禮,淡淡道:“見過沈大人,不知喚小女子有何要事?”
沈雲帆……沒想到時隔多日再見,她竟對自己生疏至此。看來,還在介意之前的事。
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改口道:“許久未見,安小姐可還好?”
安樂淡淡一笑:“小女子很好,多謝沈大人關心。若無其他事情,小女子先行一步。”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沈雲帆情急之下,拉住安樂衣袖道:“等一下,你有沒有收到我寫的信?”
站在離安樂不遠處的海棠見狀,趕緊上前小聲嗬斥道:“放開我家小姐,”
安樂怕引起彆人注意,傳出不好的話,阻止海棠繼續說下去。對著沈雲帆道:“破鏡難重圓,此時,此地,都不適合談話。
明日午時,來無憂山莊我的專屬休息室,想說什麼一次性說清楚。”說完,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雲帆站在原地,看著安樂遠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此時此刻,他才深刻的意識到安樂曾經說過的話都不是賭氣之言,亦不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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