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裡沒幾個知青乾農活利索,拿滿分工分的人一個也沒有,如果沒有家裡補貼的話,隻能勉強養活自己,故而集體的夥食比較差。
每頓基本上是菜糊糊、窩窩頭、蒸地瓜、烤地瓜等。
今天早上知青院的早飯依舊是菜糊糊、窩窩頭和烤地瓜,一點油水也沒有,吃得禾稻苗脖子都抻了兩裡地也咽不下去,直接吐出來。
她吃到的那個地瓜裡麵已經爛了,一口咬下去,又臭又惡心。
她吐出地瓜後,周圍的幾個知青紛紛看向了她。
“這個地瓜爛了!”禾稻苗將咬了一口的地瓜放在了桌子上。
她剛說完這話,王永剛也將口中剛咬下一口的地瓜給吐了出來。
他手中的這個烤地瓜也是壞的,他不小心咬到了一口臭的。
而在禾稻苗與王永剛吃到壞的地瓜後,又有好幾個人吃到了壞地瓜。
“李解放,今天早飯是輪到你做的,你把地瓜拿去烤的時候沒注意到地瓜已經壞了好幾個嗎?”王永剛眉頭緊皺。
李解放:“昨晚太鬨騰了,我很晚才睡,今早上起晚了怕來不及做飯,就沒細挑,哪知道咱們的地瓜有這麼多個壞掉的!”
她說著這話時,眼睛瞟了一眼鄭愛華和衛曉紅。
一提起昨晚的事,眾人臉色皆不好看。
吃飯的時候可不興提起昨晚那震撼的一幕,免得惡心死人,飯都吃不下。
“你自己做飯沒注意,找什麼借口啊!”衛曉紅氣得臉都綠了。
昨晚的事,是她這輩子最不想提起來的!
鄭愛華也很生氣:“李解放,你這是推卸責任!”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了,王永剛頭都大了。
他拍了拍桌子:“好了,彆吵了,趕緊吃飯!”
禾稻苗看著自己眼前的菜糊糊和窩窩頭,一點食欲也沒有。
她隻希望趕緊跟賀春生隨軍去,到時候她可以自己做飯,不說每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起碼能入口。
王永剛見好幾個人把地瓜放到了一旁,隻是端起了菜糊糊喝了一口:“等會兒把你們吃不下的壞地瓜給我,我拿到隊裡喂豬!”
糧食珍貴,可不能隨意浪費,就是不能吃的地瓜也能拿去喂豬。
禾稻苗把她的那一個啃了一口的地瓜給了王永剛,又看了看菜糊糊和窩窩頭,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她急匆匆吃完早飯後,回到了屋裡掏出了紙和筆,準備將人工呼吸、心臟複蘇、海姆立克急救法等急救措施畫出來投稿。
她打算以故事的形式繪畫出來,讓人們能夠更加直觀明了地學習如何急救。
第一個故事是一個小男孩掉進了河裡,河邊的熱心群眾跳進河水中將昏迷中的他救上岸。
小男孩上了岸後,熱心群眾把他平放在地上,把他頭掰到一側,掏出他口鼻種異物,而後對他進行心臟複蘇和人工呼吸。
在熱心群眾不懈地努力下,小男孩終於清醒了過來。
第二個故事則是一個小女孩吃糖果的時候忽然噎住了,被媽媽及時發現,媽媽當機立斷利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將噎住的糖果按了出來。
第三個故事是一個小男孩玩火,不小心燒到了手臂,媽媽見到後立即帶他到水龍頭下用流動的水衝洗燙傷處,沒有自來水就用冷毛巾輕敷。
……
禾稻苗腦海中有十幾種突發情況時的現代急救措施,每一種急救措施她都構思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要想把這些故事畫好,得花一點時間。
她也不急著趕稿,有條不紊地開始畫起了第一個急救小故事。
就在她正聚精會神畫著畫時,鄭愛華和衛曉紅兩個人臉色鐵青地進了屋,一個人踢了下自己的床腳,一個人踢了下自己的桌腳,而後兩人皆往床上一撲,顯得尤為氣憤。
禾稻苗隻抬頭瞄了她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繪畫。
方簡檸也在這個時候急匆匆地進了屋:“禾知青,賀春生同誌來找你了,他在知青院門外。”
她說完這話又看向了鄭愛華和衛曉紅:“地裡的玉米還沒掰完,沒什麼事大隊長是不會給你們請假的,你們最好趕緊出門上工去!”
她撈起床上的頭巾就要往屋外走。
鄭愛華氣得捏緊拳頭往床上一砸:“你現在還沒成為大隊長家的兒媳婦就拿大隊長的名頭來壓我,等你真成了大隊長的兒媳婦那還了得!”
她現在已經是隨時能究極進化成火藥桶了,一點就著。
方簡檸腳步一頓,轉過身怒視著鄭愛華:“你!”
鄭愛華猛地坐了起來:“你什麼你!當我們眼瞎啊!這幾天沈青嶽都不躲著人幫你乾活了,人家光明正大地幫著你了,誰都知道你倆勾搭在一起了!以前我還當你是貞潔烈女呢,沒想到你跟……那誰一樣,都要靠男人!早些時候你貞烈給誰看啊,惡心死人!真是當了婊子立牌坊!”
“難怪禾知青說你大腦塞屎,小腦裝尿,嘴巴連屁眼,滿腦齷齪,滿嘴噴糞!”方簡檸直接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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