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都快氣炸了。
她不就是去了一趟公社嗎?至於把一個屎盤子扣在了她的頭頂上嗎?
禾稻苗是越想越氣,跑得越發快了。
她要趕緊到知青院去,撕了鄭愛華的嘴!
沈滿倉正在地裡乾活,忽然聽到有人高喊“禾知青回來了”,立即放下了手中剛掰下來的玉米,拍了拍手,轉身去找禾稻苗了。
“禾知青——”
“禾知青——”
禾稻苗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她,慢慢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了過去:“大隊長!”
她看到大隊長後立即停了下來,抿著嘴沉聲道:“大隊長,知青中毒的事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成了我下毒了?這事必須得調查清楚!”
她心裡窩著一團火氣,是越燒越旺。
任誰都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冤枉的事!更何況還是被人扣上一頂下毒的帽子!
沈滿倉見禾稻苗臉色十分難看,連忙出聲解釋:“禾知青,知青中毒的事有可能是誤會……”
他的話音剛一落,禾稻苗就瞪大了雙眼:“誤會?什麼誤會?”
沈滿倉一邊朝禾稻苗走去,一邊從腰間抽出旱煙,剛想抽上一口,忽然想到今天煙鍋裡的煙絲都抽完了,隻能又將旱煙塞回腰間,砸吧了兩下嘴巴:“咱隊裡的大夫醫術也就那樣,會治點小病看點小傷,他早上被請到知青院後給知青們診治的時候,覺得知青的症狀有點像是被人下了藥……”
禾稻苗嘴角繃直,語氣不悅道:“知青被人下了藥,這就把我這個今天不在知青院的人給懷疑上了?”
沈滿倉走到了禾稻苗的身旁,晲了她一眼:“我可沒有懷疑你呀!”
他見禾稻苗還要在開口,就又繼續解釋道:“你先彆急,聽我說!剛開始的時候,咱隊裡的大夫,就蒼耳那個人說知青們是被下了藥,當時在場的知青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拉肚子症狀,看樣子是被人下了巴豆。鄭愛華就提了一嘴,說有可能是你下的藥……”
“她說是我下藥就是我下藥了!”禾稻苗眉頭一豎,臉色十分陰沉,恨不得將鄭愛華給暴打一頓。
沈滿倉扯了扯嘴角:“她說其他知青都在了,還都拉肚子,就你不在,肯定是你下了藥後害怕跑了!”
禾稻苗拳頭硬了:“她這樣說你們就信了?我還懷疑是她下的藥呢!今天可是她負責做的飯呢,她才最有機會給大家下藥呢!”
她原本隻是氣急之下隨口說的,可說完這話後,她忽然覺得下藥的人還真有可能是鄭愛華。
知青院裡的人都或多或少出現了症狀,就是她早上出門時肚子也是不舒坦,集體中毒現象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吃食上出了問題。
而今天恰好是鄭愛華負責做飯的,真有人給大家下藥,也就她最有機會在煮飯的時候下藥!
禾稻苗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她看向沈滿倉:“大隊長,我懷疑是鄭愛華下的藥!”
“嘿!你們這是互相懷疑來懷疑去了!”沈滿倉搖了搖頭,“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禾稻苗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沈滿倉繼續說道:“一開始的時候,鄭愛華確實是懷疑你下了藥,不過知青院裡的人都知道你和她不對付……”
“什麼叫我和她不對付,是她每次都和我不對付,沒事找事,就說這一次大家中毒的事,她就頭一個把屎盤子往我頭上扣!”禾稻苗冷哼了一聲,糾正沈滿倉的說法。
明明是鄭愛華先撩者賤,怎麼能說是她跟鄭愛華不對付呢?顯得她多愛找鄭愛華的茬!
沈滿倉無語地看了禾稻苗一眼,兩人不對付,他說的有錯嗎?
他懶得在這個小問題上繼續跟禾稻苗糾結,又往下說道:“好幾個知青都知道你們倆不對付,不相信她說的話,要調查清楚大家中毒的事,這一查下來,就發現問題出在了你們早上吃的那一鍋菜糊糊上。”
禾稻苗冷笑了一聲,她就知道是食物的問題。
沈滿倉:“你們早上那鍋菜糊糊裡加了豆橛子,豆橛子估計是沒有煮熟,你們知青才中的毒。”
這個時節的豆橛子長得可好了,家裡有種豆橛子的感覺吃都吃不完,一日三餐都少不了它。
知青院裡也有塊菜地,老知青學著隊裡的人種菜,也種了不少的豆橛子。
今天早上鄭愛華去菜地裡隨手摘了一些豆橛子,她懶得炒菜,在煮菜糊糊時便把豆橛子切段扔進鍋裡跟著一起煮了。
估計菜糊糊裡的豆橛子沒有煮熟,大家才會中毒。
而禾稻苗聽到沈滿倉的話,脫口而出:“什麼?是菜糊糊裡豆橛子的問題?大夫不是說有人給知青們下藥了?”
沈滿倉嘴角抽了抽:“……我剛不是說了嗎?蒼耳那個人,醫術也就那樣,他一開始是診錯了才會覺得有人下巴豆,後來發現菜糊糊裡加了豆橛子,就知道是豆橛子的問題了……”
禾稻苗撇了撇嘴,隨口一說:“那就不會是他後麵真錯了,一開始猜對了,其實是真有人給知青們下巴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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