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愛華就這樣搬離了知青院,知青們一開始還有些緩不過神來,但很快他們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主要是最近鄭愛華鬨了不少幺蛾子,尤其是昨天大家夥兒吃了她煮的那一鍋菜糊糊後拉了一天的肚子,更是對她意見不小。
今天她執意跟著魏狗尾巴草離開,大家也又不是她爹媽,攔不住就隨她去了。
但鄭愛華離開知青院的事,還是得跟大隊長說一聲。王永剛見已經沒什麼事了,準備再去大隊部一趟,看看大隊長回來沒。
其他知青看了一番熱鬨後,也要再回地裡繼續乾活去了。
他們昨天已經請了一天的假,今天要是再不回地裡乾活,到時候工分更是掙不夠,得餓肚子。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知青院裡就隻剩下禾稻苗一人。
禾稻苗趁著其他人不在,趁機從頭到腳都洗了一遍,把自己洗香香的。
她將頭發擦乾後,往床上一躺,從空間裡掏出手機和各種零食,翻找自己以前下載的小說,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小說,一邊吃著零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青們又陸陸續續地下工了。
大家的情緒都不怎麼高,一個個要麼義憤填膺,要麼愁眉苦臉。
原來不到一上午的工夫,鄭愛華離開知青院跟著魏狗尾巴草回家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紅旗大隊,隊裡的人議論紛紛,連帶著還對其他知青們指指點點起來。
隊裡的人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知青們都是吃同一鍋飯的,既然鄭愛華能在未婚時就同沈癩子睡過覺,現在還不明不白地跟著魏狗尾巴草回家去,其他女知青估計也是一樣的貨色。
知青們,尤其是女知青們被人如此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氣得都和隊裡好些個大娘吵架了。
“我就說鄭愛華是個禍害,她在知青院的時候就是各種找事,鬨騰個不停,離開知青院了,還給我們留下麻煩!王知青,你跟大隊長說了嗎?咱得把鄭愛華給趕出紅旗大隊!”吃午飯時,衛曉紅啃著手裡乾巴巴的窩窩頭,擰著眉看向了王永剛。
她早就和鄭愛華鬨掰了,隻要一逮著機會就要和鄭愛華乾上,這一次更是落井下石。
王永剛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衛曉紅,眼底滿是無奈:“大隊長還沒回來!”
李解放挎著一張苦瓜臉:“大隊長乾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來!等大隊長回來後,咱還是得早點跟大隊長反映下情況,鄭愛華一人的問題,憑什麼要牽連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你們是不知道隊裡有些老太太是有多過分,說出來的話太難聽了!我剛剛好端端地在地裡乾活,那些個老太太就跑到我麵前對著我說三道四,話裡話外都是我們女知青不檢點,還有她們打量我的眼神多惡心啊,我真的要被氣哭了!”
李解放覺得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姑娘家,被人這麼一通指指點點,臉皮都被人揭了往地上踩。
她這一開口,其他好幾個女知青也陸陸續續地訴說起了自己剛剛回地裡遭受到的委屈。
鄭愛華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就因為她一人不檢點的行為,害得整個知青院的風評被害,女知青們更是差點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王永誌聽著這些話,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放下手中的菜糊糊,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等大隊長回來後,我就跟大隊長反應反應,請大隊長出麵敲打敲打那些造謠生事的人!”
禾稻苗瞥了一眼王永誌,視線又從其他幾個女知青的臉上掃了一眼,輕扯了下嘴角:“風言風語不容易遏製,即使是大隊長出麵,私底下的閒話也很難製止。咱們還是得先想辦法把這些愛嚼舌根的人給震懾住。”
衛曉紅一看是禾稻苗這個自己討厭的人開口了,忍不住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還震懾人?怎麼震懾啊?隊裡的那些老娘們一個個十分彪悍,就我們這些知青怎麼震懾人家啊?哼!你自己一個人躲在知青院清閒自在得很,都不用像我們一樣,既要乾活,又要對著隊裡人的指指點點,都沒有感受到我們這些人的痛苦,說得話當然輕巧了!”
“咱們還是得先想辦法把這些愛嚼舌根的人給震懾住。”她掐著嗓子學禾稻苗的話,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呸”了一聲:“哼!說大話我也會說啊!”
衛曉紅就跟炮仗一樣,火氣十足,一點就炸。
“砰——”
禾稻苗稍稍用力放下手中裝著菜糊糊的碗,麵無表情地看著衛曉紅:“你一天不找事就不自在嗎?你要閒得發慌就跟鄭愛華一起住去,二十四小時得有二十五小時能折騰,你也不用這麼閒了!”
衛曉紅梗著脖子怒視著禾稻苗:“你……”
“好了好了都彆吵了!”王永剛拍了拍桌子。
衛曉紅不服氣道:“是禾稻苗跟我吵!”
禾稻苗懶得搭理衛曉紅,她偏頭看向了王永剛:“王知青,我覺得咱知青院的人看著好欺負,所以在鄭愛華跑到沈癩子家後,隊裡的那些人才敢當麵跑來指指點點,說各種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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