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他們沒能在小樹林裡找到李解放,便繼續去其他地方找李解放。
他們雖然不喜歡聽衛曉紅說的那些話,但在尋找李解放時,還是率先到離他們最近的玉米地裡找。
畢竟青紗帳裡,可是會發生很多危險的事來。
不過他們這一路找來,卻是仍未發現李解放的蹤影。
“李解放她就是上一個廁所,人到底去哪裡了?”
“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人,她不會真出事了吧?早知道她跑出去上廁所時我就跟她一起出去了!”
……
禾稻苗他們沒能找到人,是越發地焦慮,對李解放的擔憂更甚。
而衛曉紅卻沒有眼力見,明知道眾人內心的擔憂,卻是大大咧咧地幸災樂禍道:“我看她就是被隊裡的男人拖回家去了!”
“你給我閉嘴!”王永剛身為知青的總負責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聽到衛曉紅又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衛曉紅突然被王永剛嗬斥了一聲,嚇了一大跳。
等她回過神來後,當即梗著脖子不服氣道:“我又沒說錯,閉什麼嘴!這麼久了都沒找到李解放,除了她被隊裡的男人拖回家了,還能發生什麼!”
李解放的舍友又忍不了了,衝到衛曉紅麵前扯著她的頭發,和她撕打了起來!
要不是為了忙著找李解放,就衛曉紅這一路充滿惡意的話,這人早就被按在地上打了。
王永剛見李解放的幾個舍友和衛曉紅撕打起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個就知道添亂!
他氣得快要吐血了,扯著大嗓門喊道:“都給我住手!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他指著禾稻苗和方簡檸:“你們兩個把她們幾個給我拉開!”
禾稻苗聞言撇了撇嘴,慢吞吞地上前,跟方簡檸一起拉開衛曉紅。
李解放共有四個舍友,其中兩個先回去了,還剩兩個,她們二對一,是按著衛曉紅打。
要不是找李解放要緊,禾稻苗才不樂意上前拉架,非得看著衛曉紅被打得跟死魚一個樣。
就在禾稻苗拉偏架的時候,從小路上躥出一道黑影:“你們大晚上的在乾什麼?”
禾稻苗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立即鬆開了衛曉紅,舉著手電筒晃了晃,很快就發現了剛出現的賀春生:“春生,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賀春生走了過去。
賀春生當然不會說他是要去把鄭愛華帶出來審訊一番,邊隨口說道:“我鍛煉身體,剛好聽到你們這邊的動靜就過來看看。”
禾稻苗和其他知青都沒有懷疑,他們早就知道賀春生回到大隊後也沒有鬆懈下來,他在大隊的每一天都會早起跑步。
禾稻苗看到賀春生在這兒,立即起了找他幫忙的念頭。
她站在賀春生麵前,一臉焦急道:“春生,我們知青院李解放不見了,我們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人,你能不能幫著找找看?”
賀春生對知青院裡住了哪些人都知道,他一聽一個女知青在大晚上找不著人,立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一刻,他把去找鄭愛華的事放到了一旁,將尋找李解放的事擺在了第一位。
他立即詢問起了李解放失蹤前的情況,李解放的舍友顧不得衛曉紅,說起了李解放吃完晚飯後出門上廁所的事。
王永剛等人又上前補充了他們一路都找了哪些地方都沒找到李解放。
衛曉紅被打了一頓,身上不少位置的疼痛還沒消散,尤其是頭皮,被扯掉了好幾撮頭發,越發刺痛。
她心裡恨得很,又忍不住嘴賤,嚷嚷著李解放肯定是被隊裡的光棍給拖回家了。
衛曉紅的話裡充滿了惡意,賀春生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衛曉紅所說的情況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賀春生從來不懷疑人性,他在腦海中把大隊所有自己所知道的老大難都想了一遍:“我對大隊比較清楚,我帶你們去找人吧!”
他說著這話,便示意禾稻苗跟著他走。
其他知青見禾稻苗和賀春生抬起腳就走,他們也連忙跟上。
衛曉紅挨了一頓打,走得不快,隻能走在最後頭。
但她為了看自己想象中李解放不堪的一幕,是一點兒也沒有脫離隊伍。
賀春生帶著禾稻苗他們往離他們家最近的沈狗蛋家走去。
沈狗蛋雖然平時乾活挺勤快的,但他這人有一個致命的毛病——喜歡賭博。
他隔三差五就跑去跟人玩牌賭博,贏得少輸得多,這麼些年下來欠了一屁股饑荒。
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他的為人,他也戒不了賭癮,這不沒人樂意嫁給他,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一人。
這個時代打光棍是要被人恥笑的,長時間打光棍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對女同誌出手犯事。
賀春生也希望失蹤的李解放沒事,但人一直沒找到,他也隻能先去隊裡幾個老光棍家看看情況。
賀春生帶著禾稻苗他們走得很快,就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後,他忽然發現一戶人家圍牆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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