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癩子家的位置稍稍偏了些,附近的人家隻有零星幾戶,離得不怎麼近。
平常這些鄰居聽不大清楚沈癩子家傳來的動靜,但這會兒衛曉紅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卻傳得很遠。
鄰居們睡夢之中忽然聽到了這道響徹雲霄的聲音,紛紛都睜開了臉,一個個火氣都被撩了起來,怒火中燒地嚷嚷了起來。
“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吵什麼吵!明天還要早起上工呢!”
“哪個有病的,這個點還不睡在吵什麼!”
“這都什麼事啊!我這才睡下呢就被吵醒了,這一天天的累個半死,連個安生覺都不讓人睡了!”
……
就在大家夥兒的罵罵咧咧聲中,衛曉紅那滿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快來人呀——魏老太婆帶著好幾個男人回家搞破鞋了——”
鄰居們聽清這話,咒罵聲驟然一停,皆是震驚不已。
魏老太婆搞破鞋?她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能搞破鞋?
下一刻大家夥兒當即掀開了被單下了床,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想要去沈癩子家去看看,到底魏老老太婆到底是不是真的搞破鞋。
要是真的,他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和魏老太婆搞破鞋,她年紀那麼大了,那些男人怎麼就下得了嘴呢,這是得多饑餓才能如此不挑食!
不過片刻的功夫,沈癩子家附近的幾戶人家跑出幾十號人來,爭先恐後地往沈癩子家趕。
而李沈癩子家比較遠的人家,也有不少人聽到了衛曉紅那高亢激動的叫嚷聲,他們一聽到抓破鞋也顧不得繼續睡覺了,都紛紛跑出了家門準備去湊熱鬨。
衛曉紅嚎了幾嗓子,不僅把大隊不少人家給吵醒了,也驚了魏狗尾巴草和她身旁三個男人的魂。
他們四個人猛地聽到衛曉紅的聲音,嚇得魂都要飛走了。
魏狗尾巴草是最先回過神來的。
她一手保持著撩衣服的動作,一手指著衛曉紅大聲怒罵道:“你大晚上的跑到我家來做什麼?給老娘滾出去!”
她一開口,她身旁的幾個男人紛紛對著衛曉紅怒罵。
“你眼瞎啊!老子什麼時候和這個死老太婆搞破鞋啊!你當老子不挑食啊!”
“你他娘的才跟死老太婆搞破鞋!眼睛瞎了就得治!”
“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老子就是跟母豬搞破鞋也不會跟魏老太婆搞破鞋!”
……
幾個男人對於衛曉紅的話十分憤怒,他們是正常男人,可不喜歡老得跟鹹菜梆子一樣的魏狗尾巴草。
衛曉紅說他們跟魏狗尾巴草搞破鞋,那是侮辱他們,他們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魏狗尾巴草聽到這幾個男人的話,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兒給氣死了!
不過她可沒這個功夫和這幾個男人吵,她的注意力被衛曉紅的話給吸引了過去。
她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怒視著衛曉紅:“你他娘的居然說我搞破鞋!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娘搞破鞋了!”
她都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跟男人做那檔子事了,老相好也早就病死了,她上哪兒搞破鞋去。
衛曉紅指著魏狗尾巴草的衣服,激動得臉都紅了:“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看你衣服都脫一半了!要不是我們過來,你早就脫了衣服和那幾個男人滾在一起了!”
魏狗尾巴草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被自己撩起來的衣服,順手就把衣服放下了。
她雙手叉腰,對著衛曉紅怒罵:“你個爛嘴的小賤蹄子,撩個衣服怎麼了?你娘還當著外麵的男人撩衣服給你喂奶呢,她也是跟人搞破鞋呢!”
魏狗尾巴草可不覺得撩個衣服是什麼大事,這時代不少人還能在外頭大大咧咧地撩起衣服喂奶呢!
衛曉紅沒想到魏狗尾巴草居然說說到她娘頭上來,她氣得衝上去抓起桌上的蠟燭往魏狗尾巴草頭上砸了過去,又一把掀翻了桌子。
蠟燭砸在魏狗尾巴的頭上點燃了她的頭發,又落在了地上,而被桌子被掀翻後,上麵的葉子牌還有賭資——幾個男人的錢也落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那些賭資剛好就落在了還沒滅的蠟燭上,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啊啊啊——我的頭發——”
“老子的錢——”
魏狗尾巴草蹦著跳著拍打著自己的頭發,用力把頭發上的火給撲滅了。
幾個男人也撲在了地上,不顧被燙從火中搶錢,可惜他們把錢從火中搶出來後,已經被燒了不少,幾乎沒有一張完整的!
“老娘要撕了你——”
“你個賤人燒了老子的錢,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魏狗尾巴草和那幾個男人氣得火冒三丈,他們幾人忍不了衛曉紅一丁點兒,躥到她麵前對著她拳打腳踢了起來。
衛曉紅突然被幾個人圍攻,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身上、臉上挨了好幾下,疼得她嗷嗷大叫。
“你們快點過來幫我,衛老太婆和她的幾個姘頭這是被發現了要滅我們口!王永剛、賀春生……你們快點來救我!”
她顧不得其他,連忙呼叫著跟著來沈癩子家的男同誌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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