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震顫愈發劇烈,鄒一鳴麵前的屏障上布滿了裂紋。他咬緊牙關,竭儘全力維持著屏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轟!”
一聲巨響,屏障終於不堪重負,碎裂開來。強大的能量波動席卷而來,將鄒一鳴等人掀翻在地。
“咳咳……”
鄒一鳴掙紮著爬起來,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作響。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鄒隊,你沒事吧?”汪雨欣焦急地跑到他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沒事。”鄒一鳴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四周,卻不見了趙虎的身影,“趙虎呢?”
“在那裡!”劉燕指著不遠處,聲音顫抖。
鄒一鳴順著劉燕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趙虎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正是那人手中那把散發著幽光的匕首。
“趙虎!”
鄒一鳴目眥欲裂,一股巨大的悲痛湧上心頭。他衝到趙虎身邊,跪倒在地,顫抖著手探向趙虎的鼻息。
然而,趙虎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逐漸冰冷。
“該死!”
鄒一鳴一拳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哈哈哈,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那人狂笑著,眼中滿是戲謔和殘忍。
“殺了他!為趙虎報仇!”錢多多怒吼一聲,端起手中的槍,瘋狂地朝那人射擊。
其他人也紛紛開火,子彈如同雨點般射向那人。
然而,那人卻如同鬼魅一般,身形飄忽不定,所有子彈都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根本無法傷及他分毫。
“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想殺我?真是不自量力!”那人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錢多多麵前,手中匕首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錢多多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鄒一鳴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一把將錢多多撲倒在地,堪堪躲過致命一擊。那人一擊落空,也不戀戰,身形再次閃爍,消失在夜色中。
“走!”鄒一鳴當機立斷,悲憤交加,他知道此時不是複仇的時候,保住其他人才是當務之急。眾人忍著悲痛,攙扶著彼此,向夜幕中狂奔。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們逃離不久後,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密密麻麻的喪屍群不知何時已經包圍了他們,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利爪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該死,怎麼會有這麼多喪屍!”劉燕臉色蒼白,驚呼出聲。
“大家小心,背靠背,殺出一條血路!”鄒一鳴低吼一聲,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唐刀,寒光凜冽。
一場慘烈的突圍戰就此展開。槍聲、刀光、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人間煉獄般的景象。孫強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將一隻隻撲上來的喪屍砸成肉泥,但寡不敵眾,一個不留神,被一隻喪屍撲倒在地。
“孫強!”汪雨欣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鄒一鳴一把拉住,“我來,你保護好自己!”
鄒一鳴揮舞著唐刀,如猛虎下山般衝入屍群,刀光閃過,所過之處,喪屍紛紛被斬殺。他一把抓住孫強的衣領,將他從喪屍堆裡拉了出來,卻發現孫強的胳膊上赫然出現兩排深深的牙印,鮮血淋漓。
“該死!”鄒一鳴心中一沉,他知道被喪屍咬傷意味著什麼。
眾人且戰且退,終於突出重圍,逃回了營地。營地的大門緩緩關閉,將嘶吼的喪屍群隔絕在外,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喜悅,隻有沉重和悲傷。
得知趙虎犧牲,孫強生死未卜的消息,整個營地都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氛圍中。人們聚集在一起,低聲啜泣,為逝者默哀,為傷者祈禱。
“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汪雨欣緊緊握著孫強冰冷的手,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滴落在孫強蒼白的臉上。
“彆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鄒一鳴輕輕撫摸著汪雨欣的頭發,語氣堅定,但內心卻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知道,被喪屍咬傷,幾乎就等於被判了死刑,但為了汪雨欣,為了整個團隊,他必須找到那一線生機。
“傳說在城市的東邊,有一座廢棄的生物實驗室,那裡可能會有能夠治療喪屍病毒的藥物。”陳瑤回憶著曾經看到過的一篇報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不管有沒有希望,我們都要去試一試!”鄒一鳴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看向眾人,“我們需要一些人手,願意跟我一起去冒險的嗎?”
“算我一個!”李剛第一個站出來,眼神堅定。
“我也去!”張宇和王磊緊隨其後。
很快,一支由鄒一鳴、汪雨欣、李剛、張宇、王磊五人組成的小隊便整裝待發。他們攜帶了僅剩的彈藥和補給,駕駛著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向著城市東邊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喪屍群,翻越斷壁殘垣,終於在第二天清晨抵達了目的地。然而,迎接他們的卻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黑暗之門”不知何時已經在此設下了埋伏,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進化者將他們團團包圍,為首的正是那天晚上襲擊他們的目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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