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震耳欲聾的吼聲由遠及近,那隻體型巨大的變異喪屍,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基地走來。
“快!準備戰鬥!”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所有人慌忙地拿起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汪雨欣首當其衝,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般舞動,將衝在最前麵的幾隻普通喪屍擊倒在地。然而,麵對著那隻體型龐大的變異喪屍,她的攻擊卻顯得微不足道。
“雨欣,小心!”鄒一鳴奮力推開汪雨欣,自己卻被變異喪屍一爪拍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鄒一鳴!”汪雨欣驚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鄒一鳴,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彆過來!快走!我來拖住它!”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汪雨欣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的話音未落,變異喪屍的巨爪已經當頭劈下。
“啊——”一聲慘叫,汪雨欣的身體被巨爪擊飛,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牆壁。
“雨欣!”鄒一鳴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怒吼,不顧一切地衝向變異喪屍,卻被它一腳踢飛,重重地撞在牆上,失去了知覺。
……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白色的床單,慘白的牆壁,一切都顯得那麼冰冷。鄒一鳴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汪雨欣蒼白的臉龐。
“雨欣……”鄒一鳴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彆動,你傷得很重。”林曉按住鄒一鳴的肩膀,輕聲說道,“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雨欣她……”鄒一鳴的目光落在汪雨欣身上,聲音顫抖著問道,“她怎麼樣了?”
“她……”林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她傷得很重,現在還在昏迷中。”
鄒一鳴的心猛地一沉,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汪雨欣的病床前,顫抖著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淚水無聲地滑落。
“都怪我,都怪我……”鄒一鳴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痛苦,如果他當時再強一點,如果他能保護好汪雨欣,她就不會……
“鄒一鳴,這不是你的錯。”林曉看著鄒一鳴痛苦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太自責了。”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鄒一鳴的聲音哽咽著,他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不是他,汪雨欣就不會受傷,如果不是他,大家就不會陷入危險之中……林曉還想再勸,卻被馬濤拉住了,輕輕搖了搖頭。馬濤默默地退出了病房,他望著基地外一片狼藉的廢墟,心中五味雜陳。回想剛才的戰鬥,儘管拚儘全力,但麵對那隻強大的變異喪屍,他仍然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他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還遠遠不夠,他必須變得更強,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才能在這個殘酷的末世中生存下去。
基地中心的廣場上,吳娜正組織幸存者們進行心理輔導。末世降臨以來,人們經曆了太多生死離彆,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吳娜試圖用自己心理學方麵的知識,幫助大家緩解壓力,重建希望。然而,每次看到那些驚恐的眼神,聽到那些悲傷的故事,她都感到內心一陣陣刺痛。她知道,自己也深陷在這場浩劫帶來的痛苦之中,但她必須堅強,因為她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倒下。
鄭偉滿頭大汗地蹲在一堆廢棄的機械零件旁,眉頭緊鎖,手中的扳手被他捏得咯咯作響。他麵前,是基地供電係統的主控板,原本應該閃爍的指示燈現在一片黯淡,幾根斷裂的線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鄭偉低聲咒罵了一句,煩躁地抓了抓本就淩亂的頭發。自從基地建立以來,他一直承擔著修複城市設施的重任,從供水係統到電力係統,他都儘力讓它們恢複正常運轉。每一次成功都讓他充滿了成就感,也讓他成為了基地裡不可或缺的一員。但這一次,他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怎麼了?鄭工,還有什麼問題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鄭偉回頭一看,是他的助手小李。小李手裡提著一個工具箱,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鄭偉無力地搖了搖頭,“主控板燒毀了,我找不到替代的零件,現有的線路也無法修複……”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中充滿了挫敗感。
小李也沉默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沒有電力,基地就無法正常運轉,通訊、照明、醫療設備都將癱瘓,幸存者的生活將會陷入一片混亂。
夜深人靜,鄒一鳴獨自一人來到了基地最高處的了望塔上。凜冽的寒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卻無法吹散他心頭沉重的陰霾。他望著腳下那片被黑暗籠罩的城市廢墟,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一片死寂,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喪屍嘶吼聲,提醒著人們這場災難依然沒有結束。
汪雨欣蒼白的臉色、林曉欲言又止的表情、馬濤眼中深深的無力感……所有人的痛苦都像一塊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緊握著欄杆,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深深的自責和無力感。如果不是他,汪雨欣就不會受傷,基地也不會陷入如此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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