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一臉難受的蕭雲山坐在法醫辦公室裡。
解剖台上放著兩具屍體,正是劉媛媛的父母。
雖然左肩受傷,但是他依舊沒有停下,剛剛結束驗屍便立馬開始寫屍檢報告。
“怎麼不歇一會?”文欣研推門走了進來。
“不能歇,”蕭雲山抬頭,“我是個法醫,我的工作還沒完成,不能歇。”
“你剛剛出院,先好好休息,也不差這一會。”
蕭雲山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宋慈在《洗冤集錄》中寫道: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蓋死生出入之權輿,幽枉屈伸之機括,於是乎決。”
說著,蕭雲山繼續在那埋頭寫屍檢報告,文欣研看他這樣有些無奈,“那劉媛媛呢?”
“劉媛媛?”蕭雲山抬頭,“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攻心!”
“你不知道嗎?我們審訊嫌疑人的時候是不能誘供的。”
“對哦!”蕭雲山皺眉道,“你不會是打算讓我……”
“不然呢?”文欣研瞥了他一眼,“除了你還有誰能去?”
“那你等我會,屍檢報告馬上就完成了。”說完,他便打算繼續寫。
“誰有那時間等你!”話音落下,文欣研一把抓住他就朝著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裡,劉媛媛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被關在這裡,幾乎沒有離開這裡一步。
見到蕭雲山進來後,抬頭衝著他冷冷一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就這麼想見我?”
“廢話!”蕭雲山皺眉道,“我得看看差點弄死我的人到底有多嘴硬。”
劉媛媛並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死死地盯著蕭雲山。
蕭雲山一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甚至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塞進嘴裡。
“忘記跟你說了,在你的住處搜出來的那些針管裡麵檢測出了艾滋病毒,每一個都有,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蕭雲山看向她,“看你這樣也不像知道的,我告訴你吧,意思是說如果你用過那些針管,那你也感染了,所有用過這個針管以及跟你發生過性關係的人都感染了艾滋病毒。”
“你們吸食的毒品就是冰毒吧?吸了之後就會變得性欲旺盛,一堆男男女女的湊在一起,吸食這種東西,你們玩的挺花呀!”
“我記得你們這些人裡麵有個人身上常年長著各種各樣密密麻麻的小水泡,這個人一天天的總是精神萎靡,隻要沒有吸毒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劉媛媛聽後微微抬起了頭,有些意外的看著蕭雲山。
蕭雲山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說道:“從他的身上查出了艾滋病毒,你跟你那個男朋友身上的,應該也是他傳給你們的。”
“我建議你現在立馬去醫院裡檢查檢查,說不定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