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沒見過蕭雲山驗屍的幾人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就是這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文欣研說道,“記得第一次看他驗屍的時候,我們都嚇到了。”
說完,她衝著蕭雲山開口道:“你這次怎麼不聞了?”
“我怕死。”蕭雲山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
在回警局的路上,蕭雲山一直沉默不語,心裡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鐘阿離一路上都在觀察他,車上的氣氛也是十分沉悶,眾人都是一言不發。
回到警局後,蕭雲山便直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你怎麼不動手驗屍?”鐘阿離開口道。
蕭雲山看了她一眼,餘光正好看見文欣研也在法醫室裡,開口道:“我在想驗屍應該從哪開始。”
聽見這話,鐘阿離“噗”的一下笑出了聲,“你這是把自己吃飯的本事丟了啊!”
“就是,你不怕丟了自己的飯碗啊!”文欣研也是笑著說道。
蕭雲山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我隻是剛剛在想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把看家的本領丟了。”
說話間,他戴上手套準備開始動手驗屍。
“還是老樣子,我來記錄,你來驗屍吧!”鐘阿離笑著說道。
“可以。”
隨口應了一句後,蕭雲山開始動手,拿放大鏡在他的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死者身上幾乎全是手掌壓痕,有指甲抓痕。”
“應該是那個女子的,我們在她的手指甲裡麵提取到了皮屑組織,正在做dna檢測。”文欣研說道。
蕭雲山“嗯”了一聲,從死者身上抽取了一點血液後,拿出手術刀,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我要把他剖開,你們確定要在這看著?”
“等會!”王鵬立馬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林宇昂和文欣研對視一眼,一個字都不說,扭臉就走了。
轉眼法醫室就剩下了兩個人,蕭雲山和鐘阿離對視一眼,各自聳了聳肩開始動手解剖。
鋒利的手術刀輕而易舉就切開了死者的喉嚨,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是軟骨被切開的聲音。
“可能是我變態吧,我居然覺得這聲音挺好聽的。”鐘阿離冷不丁說道。
“我又何嘗不是這樣?”蕭雲山仔細檢查著他的氣管,“你猜這些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應該是毒品吧?”鐘阿離說道。
用棉簽蹭了一點後,蕭雲山開口道:“取樣化驗一下。”
緊接著打開胸腔,可以明顯的看到肺部被一種黑色粘液包裹在了裡麵,而且散發著一股煙味,應該是是長期吸煙積攢下來的焦油。
鐘阿離皺眉說道:“這家夥吸了多久的煙啊”
“看著焦油的量和顏色,這沒個十幾年是不可能的。”蕭雲山輕輕從上麵取下來一點,留著化驗,然後又看向他的心臟。
“心臟無明顯病變。”
繼續往下,打開腹腔,從胃溶物裡麵取出來一點後,“肝臟稍微有些收縮,應該是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導致的,腎臟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