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曄想問她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想到身邊一群兄弟,“你先吃點東西。”
“嗯。”劉輕雲拿出另一個手機給劉筱亭回消息報平安。
劉筱亭看著手機上說她這幾天一直在學習的消息,覺得心酸又諷刺,他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哪點不如陳曄值得信任。
“你們先吃,阿陶你跟我走。”陳曄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不用這麼急吧。”剛才劉輕雲說的,除了劉筱亭和陳曄,其他人都沒聽見。
“小雲被噩夢魘住了,睡了三天。”劉筱亭輕聲說道,飯桌上沉默了一瞬。
周九良捏著酒杯,喉頭有些乾澀,“是……”他想問是因為和他們接觸嗎?可是他沒有勇氣。
如果是,他們會就此停下靠近劉輕雲的腳步嗎?
“欒哥,二哥侄女難道就是?”郭麒麟的眼睛終於從視頻上的女子身上挪開,詢問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欒雲平。
欒雲平點頭,“阿陶,去看一眼吧。”
陶陽看了眼難得有幾分興趣的郭麒麟,點頭跟著陳曄走了。
陳曄是和劉輕雲點的外賣一起來的,接過外賣員手裡的粥,直接翻牆進去給陶陽開門,手裡的粥半點沒撒。
“辮兒哥還教你這個了?”陶陽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這麼冷的天,省得她出來再感冒了。”陳曄給他開門,帶著他往裡走。小五現在的身子有多差他可是清楚的很。
“憐香惜玉啊。”陶陽感慨的開口,可惜二哥好像不是很喜歡陳曄,應該不會把小侄女許給曄子。
陳曄笑了笑也沒解釋。沒見人,倒是先聽到一陣琵琶聲。
小五這琵琶倒是彈得比五弦琴還好,陳曄笑了,果然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啊!
上輩子三爺爺手把手教的五弦琴,還不如小五自學的琵琶。
“二哥侄女應該年紀不大吧。”陶陽閉眼聽了一會,這曲調婉轉悠揚,餘音不絕,倒是難得一聞的佳品。
隻是彈曲之人心境哀怨,帶著曲子也有了幾分低泣的感覺。
“今年二十。”陳曄帶著他七拐八拐的到了後院的亭子,劉輕雲隻穿著簡單的純色珊瑚絨睡衣,披了件淺色鬥篷坐在那裡彈琴。
一頭青絲未曾束起,竟成了這白茫茫天地裡唯一的顏色。
陳曄看的心頭火起,“這麼冷的天你不要命了。”穿的這麼單薄坐在冰天雪地裡,生怕凍不死自己是不是。
劉輕雲了無生趣的抬眸,眼裡死意看的陶陽心頭一顫。才二十歲的年紀,對生命就不再執著了嗎?
“冷點可以保持頭腦清醒。”劉輕雲看到陳曄身後的陶陽,手下忍不住用力,沒帶假指甲的手頓時被琴弦勒出道道血痕。
“你有病啊!彈琴不帶指甲。”陳曄現在隻想一腳踹死這個不省心的玩意,上前奪過她的琵琶拉著她往客廳走。
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是陶陽,幫你看看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陶陽先生。”劉輕雲並不看他,隻是禮貌的打招呼。
沒說陶陽會玄術啊!劉輕雲現在懷疑她好像穿了個假書,隻說陶陽是京劇大家,人脈廣泛。
在這京都的地界,但凡是個有頭有臉的都得給陶陽幾分薄麵。
陶陽看著她指尖的血滴在雪地裡,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桃花,“手不疼嗎?”
“還好。”劉輕雲隻是覺得,疼和冷,都有種她還活著的感覺。雖然有點自虐傾向,但是她需要一些東西來證明她還活著。
“你過完年也彆去南方了,搬去跟你小叔住吧。”陳曄想了想,到底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了。
不然就憑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身子指不定越養越差。
“不要!”劉輕雲想也不想的拒絕,情緒激烈到陶陽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陳曄狐疑的看著劉輕雲,“你怎麼了,不是很喜歡你小叔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抗拒了?
“我大了,不合適。”劉輕雲避開陳曄的眼神解釋道,“你見過哪個成年侄女和叔叔住在一起的。”
“就因為這個?”陳曄不信,“我怎麼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呢?”
“沒有。”劉輕雲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你沒事趕緊走,彆在這兒煩我。”
明明之前很想四哥過來的,可是見麵後劉輕雲又隻想他快些離開。她沒信心能瞞住陳曄。
隻是動了救治司寇楚曼的心思,就沉淪在噩夢裡不能清醒。背後之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她不能把四哥也牽扯進來,更不能讓四哥知道她隻能活到22歲。
“阿陶給你看完我就走。”陳曄歎了口氣,把琵琶放好,又把粥放到桌子上,“你一個人就吃這些東西?”
這麼清淡,能養好身子嗎?
“養胃。”劉輕雲任由陳曄給自己貼上創可貼,本來想用審視的眼神打量陶陽,做出一副驕橫的模樣來。
可是一接觸到陶陽的眼神,劉輕雲就心顫的移開眼。
夢裡,郭麒麟張雲雷陶陽三個人坐在一起,喝著茶不說話,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輕描淡寫的定了她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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