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雲平聽完後很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這樣活著不痛苦嗎？”
劉輕雲愣住了，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一句話。笑了笑回答他，“有一段時間很痛苦。”
“會被人說聖母的。”欒雲平忽略自己好似被人攥緊的心臟。很多人並不會和劉輕雲一樣體諒其他人的難處，他們隻能看到自己眼前的路有多難走。
“知道有人護著很大的一個好處是什麼嗎。”劉輕雲側頭衝他笑，“就是很多流言蜚語到不了我耳朵裡。”
所以死亡對她來說，可能也是件好事吧。
看著劉輕雲臉上的笑容，欒雲平也笑了。這姑娘太理智了，她很同情陸語，但是她不會在德雲社麵前保下陸語。
她不止能理解陸語的痛，也能理解德雲社的苦。
被人逼迫的滋味不好受，德雲社又何嘗不是被陸語逼著往前走，誰又能忍受自己的命運被一個陌生人攥在手心裡反複拉扯。
甚至那個人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高維世界的loser搖身一變就成了決定他們命運的神。
如果他們沒有覺醒意識，一輩子隻是個紙片人也就罷了，可偏偏他們又有了自己的思維……
所以說糊塗的活著也是一種幸福。
“難怪曄子之前老說，他有個傻妹妹走丟了。”確實很傻。欒雲平笑著打趣劉輕雲，也理解陳曄老是把她往歪路上教了。
她就算比現在自私一百倍，也是個很善良的小姑娘。
“我就說四哥最討厭了，他居然這麼說我。”劉輕雲瞪大眼睛，今晚她一定要給四哥下藥，巴豆！拉死他！
“你是家裡最小的？”欒雲平看著手段城府都不在他之下的小丫頭覺得不可思議，老幺不應該是挑大梁那個啊！“那你最喜歡哪個哥哥。”
“大哥。”劉輕雲毫不猶豫的回答。
因為小時候被逼著學醫的小五覺得大哥敢違背爺爺，而且能違背爺爺，他好酷！
就是酷的代價把她送到少主位子上了。
“你再想想呢，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欒雲平試圖拯救她一下。
奈何劉輕雲已經閉上眼了，完全看不到他的暗示，篤定的回答他，“就是大哥，我就兩個哥哥，不會記錯的。”她今晚又沒喝酒。
“你還知道你有兩個哥哥呢。”陳曄咬牙切齒的看著良心被狗吃了的小丫頭，老大那個腹黑笑麵鬼哪裡有他好了。
劉輕雲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看著委屈且難過的四哥立馬扯出一個乖巧的笑容甜甜的開口，“哥哥~”
“哼！”陳曄彆過臉不搭理她，喜歡老大，他怎麼不來找你啊！
“好哥哥~”劉輕雲試圖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卻被陳曄無情的抵著額頭推開了，不吃她這套。
張雲雷看的好笑，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劉輕雲在陳曄麵前這麼示弱呢，“要不來辮兒哥這裡吧，辮兒哥不吃醋。”
“餅哥也不吃醋。”燒餅抱著胳膊附和張雲雷的話。
“大林哥哥也很大度啊，你心裡再裝三個哥哥也行。”郭麒麟衝劉輕雲擠眉弄眼的。
“九華哥哥也行啊，絕對比你曄哥大度。”何九華任由張九南搭著自己肩膀一起拆陳曄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