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子！”
“不要！”
陶陽和陸語聯手擋住了他手裡的刀，陶陽握住了他手腕，陸語卻直接握住了刀刃，白皙的雙手頓時一片豔紅。
陳曄有些發愣，這不要命倒是和小五差不多，就是蠢了點，也莽了點。小五才不會直接握住刀刃，她最怕疼了。
陸語趁著他走神直接把水果刀搶了下來，“你乾什麼？姐姐讓你活下去！”
“關你屁事。”陳曄冷嗤一聲，要不是小五保她，她早就死八百次了。
龍隊進來的時候客廳裡的氛圍劍拔弩張，“怎麼了這是，不是過生日嗎？”
龍隊的語氣和表情都沒什麼波瀾，不像是慶生，像是奔喪。
陸語有些緊張，她沒跟龍隊打過交道，隻覺得他周身的肅殺之氣壓得她有些喘不開氣來。
“丫頭怎麼沒點香啊，你下雪的時候喜歡點……崖柏。”龍隊自顧在抽屜裡找到線香插在香盤裡點燃，“我剛看到蛋糕來了，你們誰去拿一下。”
“我、我去。”陸語往外跑，姐姐說給她訂了個蛋糕。
龍隊拍拍手，看向陶陽，“我帶了點空運的海鮮過來，幫我搬一下？”
陶陽遲疑的看了眼陳曄，他怕自己出去之後曄子又要乾什麼傻事。
“放心吧，刀都拿走了。”陳曄神情淡漠，水果刀被陸語拿走了，匕首被張雲雷拿走了。
龍隊沒說話拉著陶陽胳膊就出去了，香是小丫頭留下來的，不會出問題的。
說是拿海鮮，龍隊卻拉著他走到廊下抽起煙來，看著這樣大雪淒慘一笑，“老天爺都舍不得她的離開啊。”
“什麼意思？”陶陽聽著他的話看著漫天大雪問道，他好像知道什麼。
“丫頭托我過來的，她說有些事讓你做，對你太殘忍了。”龍隊猛吸了一口煙，死都死的這麼周到，讓人說她些什麼好。
劉輕雲說最適合做這些事的應該是陶陽，可是讓陶陽接受她離開的事實已經很殘忍了，再讓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去騙四哥她沒死就更殘忍了。
陶陽喜歡她，這份熾熱的愛意她無法回應，能做到的隻有不傷害他。
陸語的事情她也和龍隊說了，隻是隱去了任務和係統，隻說是她隨手救下的一個陽壽未儘的遊魂，希望以後他看到了能幫襯一二。
陶陽默然，伸手問龍隊也要了根煙抽起來。明明話總是說的很絕，可是心卻比誰都軟，這樣一個小丫頭怎麼能讓人不掛念。
總擔心她會不會被彆有居心的人欺負，可是她那麼厲害，去哪都不會被欺負的吧！
就是太容易心軟，老是救了一個又一個。
陸語拿蛋糕回來後他們也回了客廳，陳曄已經睡著了。那崖柏線香裡摻了無色無味的迷香，劉輕雲做的，如果是龍隊帶來的，四哥肯定會有所防備。
龍隊拿出vr頭盔給他戴上，裡麵是劉輕雲給他捏的夢境。
陸語拆開蛋糕盒，奶油蛋糕上寫著，陸語一歲快樂。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已經過不了這個生日了嗎？
“你們下次演出什麼時候。”龍隊給陳曄戴好頭盔後隨口問一旁的陶陽。
vr係列的設備本來三個月前就可以開始推行了，但是劉輕雲擔心推廣後四哥就會懷疑夢境的真實性，和他們打過招呼，推遲一年再推廣，先用於軍事訓練。
劉輕雲想的很周到，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儘力留下四哥的命。
“看曄子狀態，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了。”陶陽也想歇一段時間，這感覺……太難受了。
“等下次演出，給他父母留兩張票，就用小丫頭的名義送過去。”龍隊踩滅已經燃儘的煙頭，劉輕雲那麼討厭煙味，她要是在隻怕早就押著他開始打掃衛生了。
陶陽的眼神落到陳曄的臉上，很久後才應了一聲好。
小丫頭為了曄子，真是煞費苦心。
陳曄睡著了，也做夢了，是劉輕雲提前為他寫好的夢境。
陳家，陳青筠的彆院裡。
陳青筠正和大哥陳青儀坐在樹下對弈，二十一路圍棋。
二姐陳青姲在兩人中間一邊擦槍一邊看兩人下棋，三姐陳青煜坐在一旁看書喝茶。
“四哥你回來啦，我們都等你好久了。”陳青筠看著突然出現的四哥笑了起來。
“是啊，再不回來今年祭祖又讓你跑了。”陳青姲無語的睨了他一眼，每年就數老四鬼點子多，不過也就他挨罰多。
“老四怎麼回來這麼晚，小五把空間都留給你了。”陳青煜放下手裡的書溫和的看著他，渾身的威嚴也在此刻卸了個乾淨，這裡都是家人，嚇唬人的官威不用帶回家裡來。
“回來就好，正好陪老二切磋一下，除了你可沒人能跟她過幾招。”陳青儀抿了口茶，執黑子落下，“小五的棋藝倒是精進不少。”
陳青筠或許是在另一個世界沾染了幾分人間氣，此刻眼角眉梢都帶上幾分得意，“大哥，今天我一定殺你個片甲不留！”
陳青姲看著靈動的小五，唇角似是勾起一抹笑，頗為讚賞的看了陳曄一眼，“養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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