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青筠腰酸腿軟的,不出所料的起晚了。
什麼克製,什麼隱忍,她就不該再次相信男人嘴裡的鬼話!
“少主,風少主一早就在書房等您了。”春韻進來看到床上的大橘還嚇了一跳,“它是怎麼進來的?”
陳青筠冷笑一聲,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色貓!
周九良靈巧的躲開又鑽到她懷裡賣萌,陳青筠索性把它丟地上,眼不見心不煩。
“少主彆氣,不喜歡打死就是了。”春韻沒想到這貓就像是認定她們主子了一樣,還總能找到。要是被訓練成殺手……
關於陳青筠的安危春韻不敢大意,一時間竟也真的動了弄死它的心。
“算了,放我房裡吧。”陳青筠撩起烏黑的長發伏在枕頭上,“給我按按腰。”
酸死了!
春韻應聲後烘暖了手才給她做起按摩,“是不是床太硬了,不然今晚換個院子睡吧。”
後山的鬆翠閣,靠近溫泉,依山傍水的風景十分秀麗。這整塊暖玉雕成的床好是好,到底是太硬了。
陳青筠舒服的喟歎一聲,“那處遠了些,不折騰了,再過段時間也該搬回老宅住了。”
“程夫人還在策劃著在老宅辦滿月宴,除了您和大少爺,這孩子也算是頭一份了。”
“大哥還沒跟她提離婚?”陳青筠倒不是落井下石,隻是程佩珊能進陳家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孩子出生了她就沒有價值了。
“好像談過一次,當時程夫人當著家主的麵嚷嚷,大少爺要是跟她提離婚,她就一頭撞死在老宅門口。”
“從陳家撈了一百多億,三個程家都撈出來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陳青筠輕嗤一聲,有些人真是貪心沒夠,回頭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主子是說……”春韻眼神閃了閃。
“她出身不顯卻能進入陳家,已經是開了個頭,想頂她位子的人多著呢。”陳青筠再次推開湊過來的橘貓,“大哥一婚就娶了家世這麼低的,二婚想必要求會更低。”
程佩珊識趣點拿錢走人,將近兩百億的資產足夠她家富好幾代了,還能保住命。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好主子快起吧,林文華林公子也要登門。”春韻招呼人拿來衣服伺候她起床,“雖然拜帖是拒了,但是他人還在彆院門口跪著呢。”
陳青筠躺著不動,沒一會就穿戴整齊隻等她出門了。
“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陳青筠掐著大橘的貓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是說春韻還是說周九良他們。
周九良不要臉的蹭了蹭她的手,乖巧的躍到她懷裡窩著。
“這貓……是不是太自來熟了。”春韻對這隻貓的印象已經很不好了,“主子,要不還是扔出去吧,您喜歡我們再給您找其他的。”
“這麼不要臉的貓隻怕是找不出第二隻了。”陳青筠似笑非笑的說道。
要臉的人還在北平等她呢,他不要臉已經追到老婆啦!周九良得意的喵喵叫。
春韻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一隻貓的叫聲裡聽到了得意。
風安年在書房裡坐著,看到陳青筠立刻起身叫了聲姐姐。
陳青筠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糾正了,“功課帶了嗎。”
風安年頓時垮了臉,也不寒暄兩句,上來就問功課,姐姐你是魔鬼嗎!
陳青筠翻看著給他留的功課,手裡拿著紅筆給他批注,越批眉頭皺的越緊,“怎麼錯這麼多?讓你研究西方中世紀的政治經濟形勢,你這寫的什麼?”
批到一半陳青筠索性扔了筆直接把那堆功課扔進垃圾桶,“全部重做,一個月後交給我。”
“好。”風安年不意外這個結果,眼神早就沒了昨天的陰鬱,濕漉漉的像隻金毛犬一樣。
“誰讓你找欒雲平和德雲社麻煩的。”陳青筠按了按眉心,一大早就看這麼辣眼睛的功課真是頭疼,“你三叔家的風二,你知道她的謀劃嗎。”
“就是三叔讓我去的。”風安年無所謂的坐在椅子上品茶,“還是姐姐這裡的茶香。”
“風安年,我當初隻答應過你兄姊保住你的命,這少主之位你要是不坐趁早交出去圖個安生。”陳青筠一聲厲喝,嚇的她懷裡的周九良都一個激靈。
陳青筠不緊不慢的安撫著他,嘴上的訓斥卻絲毫沒停,“被人拿著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欒家是那麼好招惹的嗎!”
“姐姐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欒雲平。”風安年的關注點卻不在少主之位上,他隻關心自己在陳青筠心裡的地位究竟排第幾。
“一個都不擔心,你們都不是我陳家的人,是死是活我有什麼好關心的。”陳青筠隨意的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漠。
“可是姐姐不像跟他不熟的樣子。”風安年委屈的撇嘴,“你答應過兄姊要好好照顧我的,現在隨隨便便一個外人都比我重要。”
陳青筠冷笑一聲把大橘放在書桌上,“何止,貓也比你重要。”
“姐姐要是喜歡,我給你尋隻虎崽子來多好,養大了還能護主。”說著風安年就要去提溜桌子上的橘貓,一隻普通的大橘怎麼能配的上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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