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劉天才算明白過來:小區裡那些輪流出去搜尋物資的人們,絕不可能每回出門都會驚擾到喪屍。
毫無疑問,這裡邊必定有人暗中作祟!
而那個始作俑者,劉天暗自揣測極有可能就是上次外出時碰到過的那位紋身男子。真是可惡至極!
這個混蛋究竟意欲何為?難道僅僅是覺得好玩兒不成?亦或是個喪心病狂的心理扭曲者?
相比起肖客來,這個神秘莫測的紋身男在劉天心中更令人畏懼幾分。原因無他,隻因為完全摸不透此人真正的企圖和動機。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如果不及早鏟除,恐怕日後將永無寧日。一想到此處,劉天心下便愈發惴惴難安起來。
他可不敢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閉門不出就能高枕無憂了。
畢竟自家居住的房屋跟他曾經看過的一部小說中的那種斥資百億打造而成的超級安全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那種安全屋不但固若金湯,可以有效抵擋外敵的侵襲,甚至還具備防寒保暖的功能。若是自己能擁有那樣一幢房子該有多好啊……
“你們在這兒乾什麼呢?”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劉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的一回頭,發現母親已經下了床正站在門框前。
“媽,您怎麼下床了?快快快,回床上躺著去!”劉天心急如焚地衝上前去,緊緊扶住母親的身子。
“孩子啊,彆大驚小怪的,媽覺著好多了呢。一直躺在床上怪悶得慌,我就想著下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也好嘛。”
劉母強顏歡笑道,但眼神裡卻流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和憂慮。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劉母在病榻上根本沒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是被噩夢纏身,夢中目睹著劉天和自己的丈夫慘遭喪屍吞噬。
這些可怕的夢境如同惡魔般縈繞心頭,令她每每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每當聽聞劉天要外出時,劉母的內心便會湧起無儘的恐慌與不安,思緒也變得愈發混亂不堪。
長此以往,她甚至出現了輕微的神經衰弱症狀。
然而幸運的是,近來由於劉天等人並未頻繁出門,這種情況才稍有緩解。
“那可不行!媽,您的病還沒完全好利索呢,絕不能輕易下床活動。
您現在身體如此虛弱,需要靜心調養、好好休息呀。”劉天邊說邊攙扶著母親往屋裡走去。
“哎呀,沒事兒的小天,就讓你媽下地適當活動活動吧。
畢竟她已經臥床數日之久,你看看,這兩天連臉色都紅潤些了呢。”一旁的劉父見狀,趕忙開口勸阻道。。
劉天此時將目光投向母親,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
果然如他所料,母親的臉色相較於先前明顯紅潤了許多,不再像過去那般蒼白無力。既然如此,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是啊,小天,彆擔心,媽媽真的感覺好多了。隻是偶爾下床走動一下而已,並不會有太劇烈的活動。整天躺在床上反而讓我心煩意亂。"母親語氣輕鬆地解釋道。
"那就好。"劉天回應道,表示理解和同意。
就在這時,母親似乎想起了什麼,追問道:"對了,剛才我在門口聽到你們談論,說是我們小區隻剩下我們一家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天邊回答邊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香煙,但當他注意到母親在場時,猶豫片刻後還是把煙放了回去。
"嗯其實是剛才最後一批人出去尋找物資的時候,不幸被喪屍發現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劉天語氣沉重地講述著事情經過。
"原來是這樣啊……"母親聽完臉上露出一絲沮喪之情。
察覺到母親情緒變化的劉天連忙安慰道:
"沒關係的,媽,有我在您身邊呢!您不必害怕,我一定會全力保護好你們的安全!"
母親凝視著劉天那燦爛而堅定的笑容,瞬間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與決心,心情也隨之舒緩開來。
她微微一笑,眼中滿含著對兒子信任與驕傲。
“對了天哥,我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明天可以去一趟兵器店把另外兩把武器拿回來。”
經過幾日的休息調養,虎子原本異於常人的強健體魄得到了充分修複,傷勢迅速痊愈。
眼瞅著當下形勢愈發嚴峻,他心急如焚,隻想儘快取回武器,這樣一來,天哥便能更妥當地護衛自身周全。
"真的完全康複了麼?"劉天滿臉狐疑地凝視著虎子,難以置信。畢竟,虎子身上遭受多處刀傷,其中有兩處尤為嚴重,深深插入體內。怎會如此之快就複原如初呢?
虎子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微笑回應道:"放心吧天哥,真沒事兒啦!您瞧,我這傷口已然全數愈合嘍。"
言罷,虎子順手掀起衣角,將傷痕累累的身軀展現在劉天眼前,並刻意舒展四肢,活動筋骨,確實力證已恢複往日雄風、生龍活虎。
"嘿!不錯嘛,你這家夥,挺能耐的啊!既然你已無恙,那咱們明晚就行動吧,以免橫生枝節。"
"沒問題,天哥!"虎子滿口應承。
"好啦,時辰不早,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語畢,眾人紛紛返回各自寢室就寢。
劉天站在陽台上向黑夜中深深的看了一眼,也回去睡覺了。
紋身男已經睡了,而刀疤男則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時不時地還看著笑笑房間的那個方向。
刀疤男有種預感,馬上就要出來。雖然是她女兒,但是他內心的不安卻愈發強烈。
而在笑笑的房間裡,四肢都被鐵鏈鎖著的她,此時睜開了雙眼,看著外麵那血紅的月亮,竟然笑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身上皮膚那一層白皮也開始有裂縫,好像下速度全網最快。